心里却没有任何情感波动。
并不是因为冷血,而是麻木。
直到三天后,这股后劲上来。
穆凡蜷缩在卧室的墙角,抱头痛哭。
他忘记自己究竟哭了多久。
只记得,哭到精疲力尽,哭到眼睛肿的睁不开,哭到缺氧窒息。
混杂着金属气息的废城,连续下了半个月的暴雨。
后来……遇到了那个捧着木盒、身穿破旧大衣的女孩。
“呼——”
穆凡吐出一口浊气,斜靠在驾驶位上,呆呆地望着车顶,轻声呢喃:“如果那天晚上,没有遇到白幼薇。”
“我是不是已经……”
叩叩叩——
车窗玻璃传来的微妙叩击声,打断了穆凡的思绪。
他下意识地扭过头。
脑袋顶着小青蛙的白幼薇,正背着白色双肩包,拎着兔子布偶的耳朵,眼巴巴地看向这边。
“薇薇?你这么快?”穆凡手忙脚乱。
他操作中控台,将车门解锁。
随后侧着身体前倾,打开了副驾驶的门。
白幼薇跨起白皙的修长小腿,爬上车。
接着将屁股挪向座位,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很快,白幼薇便感觉到身体坐住了某样东西。
她将手伸向屁股底摸索,掏出了一瓶酒。
黄褐色的液体,在阳光的映照中,荡漾出一层金色的光晕。
“穆凡,这是给爸爸买的吗?”白幼薇扭头询问。
穆凡挂前进挡,默默开车:“嗯,是啊。”
“喔……”白幼薇乖巧点头,用软糯的字符结句。
汽车行驶的过程中,十分漫长。
穆凡与白幼薇,谁也没开口打破着这份沉寂。
有好几次,穆凡都想找几个有趣的话题,让气氛活跃些。
但当穆凡偷偷瞥向白幼薇时,发现她抱着酒瓶的思索模样,又将嘴里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穆凡。”白幼薇抬起眼眸,轻声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