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戴回墨镜,平静地告诉她:“你姐姐认得我,我若是以平常的样子出现,她肯定会躲得远远的。化个妆,她认不出我了,我这才好接近她。”
“哦!”范雪琦理解过来,但我看她的表情,似乎是觉得我多此一举,捉个鬼还要易容,这普天之下也没谁了。
她看了看我背后的暗门,说:“原来这里有密室,我就说你怎么忽然说不见就不见了,原来是躲进密室去了!”
我笑了笑。
她又说:“你这地方还真有趣,连密室都有。你去干什么了?”
“拿东西。”我从墙上取下拴狗绳,套在狗的脖子上,两天不见,总觉得它长膘了。转头一看,我发现狗碗里有一半的狗粮,想来应该是我在警局里蹲的时候,左正来我店里喂过狗吧,他喂狗总喜欢倒得满盘子都是,狗给他喂两日,都胖一圈了!
我牵着狗出门,范雪琦愣了一下:“喂!你不是说要去找我姐姐的吗?你别告诉我,吃完饭遛狗的时间到了!”
我轻声说:“不是,它会更精准地找到你姐姐。”
她瞪大了眼睛:“神狗呀?”
我笑了笑,没解释。
旺财不是什么神狗,蠢狗才是真的,别人家的狗能养来看家护院;我家的在小偷进门时,估计还会上去帮小偷引路呢。
它之所以会帮忙找到范月兰,那是因为它吃过范月兰的肉,冥冥之中,关系已生。
我去车库把车开出来。
这车都快积灰尘了,我平常比较宅,基本不出门,这车买了就一直放着,用的次数不多。
上车后,我让范雪琦给我用手机定位导航,这样方便找到白洁的家。
在她弄好导航后,我犹豫一下,还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接过瓷瓶后,她好奇地问。
我低声说:“听说过‘起死人而肉白骨’吗?”
“?”看她那懵懂的样子,我就知道她不懂。
我告诉她:“这瓶子里的药就叫做‘肉白骨’,是神药。你拿回去给你妈妈的伤口上涂这药,不出一日,就能让你妈妈的伤口长出新肉,变得和平常一样。”
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么神奇?”
“嗯。”我开动了车。
“肉白骨”是我亲制的秘药,通常都是用在剜肉送魂之后给伤者用的,人家在我这儿付了大价钱,我总不可能白白剜了人家的肉就算完事了吧?当然得算点售后服务了。
“你为什么现在给我药呀?”范雪琦好奇地问,“为什么不在解决完我姐姐的事后再给我药呢?”
我低声道:“你问题真多。”
“哼!”她不高兴了,但也闭嘴了。
手背上依然隐隐灼痛,这份灼痛提醒着我,我依然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