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起前世的事了,最近过的都是刀口舔血的日子,睁眼逃亡厮杀,闭眼连个梦都没有。
没想到会在今时今日被李靳南勾起了前世的记忆。
前世创业前,她也曾从底层开始一步步爬上高位,单打独斗过,也带过不少团队,一路摸爬滚打摔倒过无数次,遇到形形色色的人,见过很多非黑非白的事,人性的复杂,绝非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
李靳南很像她曾经的同事,跟她同一级别的高管,已婚已育却喜欢在外面花天酒地,能力不怎么样但却很会钻营投机,将他们顶头上司哄的服服帖帖,事事上心到连上司家的狗几号预产期都记得清清楚楚。
年轻的时候不懂也不理解这种只会阿谀奉承的人为什么会比她这种人狠话不多,只会闷头苦干拿成绩说话更得上司的心,后来见的多了,也参透了其中一点奥义。
比起能力强的人,很多上司和掌权者更喜欢忠心听话的,她的能干看起来太过野心勃勃,一副随时会干翻上司直接上位的人,任你能力再强,都只会被视作威胁。
她懂得了道理,却奈何腰板太硬,这大概也是她后来出去创业的契机之一。
看着侍婢手上端着的衣物、发饰,都是她从前在王府中家常喜欢穿用的,知道她不喜欢熏香,衣服干干净净,只有被阳光晒过干净的皂角味。
侍婢毕恭毕敬地为她洗漱更衣,衣服贴身就像量身定制的一般。
要知道,在此之前她已经很久没在王府生活,女大十八变,一天一个样,哪怕她从前的尺寸是庚王妃李靳西提供的,可她却是比两三年前长高了不少,肩膀、胸围、腰身都有不小的变动。
这是提前准备好了不知道多少套衣服,又连夜修改出来的。
“大人每日一早都要去城墙巡视,不能及时向公主问安,还请公主赎罪。大人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让奴婢小喜儿伺候公主更衣用膳,边城简陋,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公主不要怪罪。”
小喜儿长相十分讨喜,唇齿伶俐也不耽误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就将复杂的衣裙和发饰整理好,从铜镜中看着萧清瑶未施粉黛已是面若桃花的脸,又忍不住连连赞叹,“小喜儿今儿也算长了见识,见到真天仙了。”
李靳南连选择伺候的侍婢都满足了她的喜好,体贴细致到这种程度,也是一种能力。
“你们大人倒是舍得把身边长得最甜,嘴巴最甜的小仙女送到我身边,给我解闷逗我开心呢。”
小喜儿脸颊绯红却并不矫揉做作,“能让公主开心是小喜儿的福气。”
一连几天,萧清瑶就过着这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前两年的那场战争就像一场大梦。
而李靳南也很有分寸,几乎很少出现在她面前,只有讨喜的小喜儿和年轻帅气的护卫,没人主动提起目前大昭的情况和萧文辉的事,她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该吃吃,该喝喝,每天还有甜妹儿作伴,难得如此悠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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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深夜,自萧清瑶居住的主院飞身跃起一道娇小的身影,行动迅敏,轻功了得,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郡守府某个偏僻的院落。
黑影小心翼翼的观察四周后,推开其中一扇门。
“主子。”
“你来了。”
屋中十分简陋,连照明的蜡烛都没有,李靳南斜靠在一张不算大的软榻上,月光透过窗棂倾泻而下,让他的脸隐在半明半暗处,看不清表情。
“这几日,她没有什么异动?”
“并未,每日作息规律,还会与属下说话逗趣儿。”
李靳南从榻上起身,双腿岔开脚掌落地,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一个王府侧妃所出的玩意儿,本以为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没想到,一次次,一次次……不但没将她弄死,如今还留成了大患。”
说着突然笑了起来,披散的长发将他脸上的表情遮了个严实,不管是语气还是气场骤然一变,就像是忽然换了一个人,仿佛人间恶鬼,“呵呵呵,李家助萧文辉登上皇位,可不是为了做外戚的。”
李靳南看向跪在脚踏边的小喜儿,微微抬手捏住她的前襟,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上,“再有能耐,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只配被男人压在身下……”毫无预警的占有小喜儿,看着她明显不适却不敢有丝毫抗拒的表情,单手掐上她的脖颈,“要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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