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警官,见过辛棋,应该知道他性子孤僻,没有什么朋友。”他给他们俩倒了茶,他们夫妻俩相互看了一眼,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所以呢?”
“所以……如果我出了什么事,能不能拜托你照顾他?”他的眼神里有犹豫,有坚定,还有视死如归。
“好。”她没多想就答应了。
李理很是惊讶,这两人是当他不存在吗?他看着自己老婆,想听她跟他说些什么。傅严放下心来,起身抽了一根烟,吐出烟圈,让刘妈先走了。
“李队,监听可以全撤了吗?”他背对着他们,一张脸躲进了黑暗里,看不清表情。
“傅严,我们也是为了找到孩子和老人。”李理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他们在哪儿。”他这话一出来,两人都震惊了。
“你绑架了他们?”孔芷熙站了起来,不可置信。
傅严转身,看着李理,也不回答。李理拿着对讲机对刘彦俊说了两个字:“撤了。”接着又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叹了好大一口气,黑暗里烟圈有些显眼,孔芷熙皱着眉,屏息想听他解释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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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样,他们才肯相信我。把孩子和老人暴露在你们面前,他们才更安全。”
“那孩子呢?”孔芷熙更关心的是这个孩子现在在哪儿,安不安全。
“几个家族内斗,东南亚洗钱集团的老爷子一直不肯把他的海外账户交出手,所以这两年,我一直在跟他斡旋。”
“你的意思是……”孔芷熙想上前问问清楚,李理捂住了她的嘴,拿着对讲机让他们那些人都撤了。
“可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跟队里联系呢?”
“这两年多,我在是与非之间反复横跳,你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他抓着李理的衣领,眼眶红红的,鼻孔也跟着呼吸变化。
“傅严,你先冷静点儿,孩子和老人在哪儿?我们先去把人放了,把这件事做实了好不好?”孔芷熙拉着两人,想着他们要是真打起来了,她怕是拉不了架。
“在南下高架下去的一个荒废的房子里。”
孔芷熙跑到外面,想要开车赶过去,李理把他拉到他车上,拿着对讲机跟刘彦俊说:“孩子找到了,在南下高架下的荒废房子里,我现在赶过去,你们也带几个人过去。”
孩子虽然找回来了,但是傅严与他的关系并不亲近,孔芷熙站在幼儿园门口,看着他每次来接送,从不下车,甚至不会与孩子说再见。
自归队以后,除了上次帮着找孩子,他们夫妻之间又有一个多星期没见上面。这样也好,省了很多夫妻之间的麻烦事。李理父亲与母亲两人每天在家里也很是无聊,便想着找个商铺做点小生意,开始了四处奔波,市场调研。
孔芷熙在下班时间去找了傅严,他依旧坐在那张沙发上不言语,心事重重。
她想问问清楚,他若真想置李理于死地,就不会让他有机会回到支队。
“孩子如果真的只是一个棋子,你又何必把他带在身边呢?”
“我怎么管教我的孩子不用你们警察管吧?”他头也不曾抬起,依旧看着那张形同虚设的报纸。
她环视周围,看不出任何问题,只有刘妈在厨房准备,孩子被关在琴房里练琴,时不时传出老师的指导声。
傅严在这儿不像一个主人,更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雄鹰,那张报纸之下挡着的是一张急于挣脱束缚的无奈。
“能跟我说说你太太吗?”她想试探,却不知从何做起。
“孔警官,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与我问话?”他现在与那天找孩子时完全不一样,像是刻意拉开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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