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纤细手臂往前一送,几乎令他窒息,短短几分钟,就已四季轮回从夏到冬,笑容僵在脸上,他一阵猛咳。
钟声收回手,轻笑:“烂泥,你就是一摊烂泥。”
她说完就走。王翦弯下腰,双手撑住膝盖,半天不做声。
朋友从一旁转过来:“孬种,见着她就怂了。”
王翦伸手:“再给我一根。”
“什么?”
“烟。”
“什么烟,那东西比烟贵多了,烧一根就是烧真金白银。”
“会上瘾吗?”
“看人。偶尔玩玩没事。”
“真的?”
朋友拍拍胸脯:“看我就知道了。”
王翦掏出一叠钱扔他手上。
左右无事,仍回宾馆打游戏,原想没人管着会更尽兴,谁知不多时就腻了,往床上一倒,掏出那烟又瞧半天,下狠心点了,开始不适应,吸完以后特别舒服,舒服得睡着,做了个梦,一个女人把他搂在怀里,用手温柔地抚摸他的脸,特别温柔,暖意融融,他努力睁眼,却瞧不清她的脸,他张了张嘴,却嗓间干涸,无论如何,也喊不出那两个字。
王居安又接到儿子的电话。
王翦说:“爸,加拿大的冬天又冷又长。”
王居安回:“还是南瞻好?”
“还是南瞻好。”
“当初是谁要出去的?”
王翦不吭气。
王居安叹一声:“王翦,男人要有点狼性,不能太软弱,既然选定了,不要轻易放弃。你是我儿子,我相信你没那么差。”
王翦一听这样的大道理就全无交流的欲望,反问:“什么狼性,色狼本性啊?”
王居安也觉头痛,顿时没了耐心,这会儿也不好长篇大论的说教,更不能发脾气,只说:“我现在有事,你好好读你的书,其他的不要想。”
他已等待将近一个小时,省委书记孔立德才从会议室出来,招手请他进办公室,两人谈了小半日。
对方似乎也了然他的来意,婉言:国企和民企不同,民企可以财富多寡论英雄,但是做国企,首要条件就是中规中矩自我约束,稍有风吹草动都会提防,以免影响企业和政府形象。简而言之,一场闹剧对安盛事小,但对于合作方,也许会重新加以考虑。又说,如果你们手上的技术确实顶尖,相信企业能做出正确选择。弦外之音,对招标一事,上面不好再有过多干涉。
对此,王居安已有心理准备,问:“孔书记,听说省常委正在安排人去欧洲做相关产业的考察?”
孔书记一听,点着他笑:“年轻人,消息很灵通嘛。”
王居安道:“对于政府想发展汽车产业这一块,我有个想法,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孔书记来了兴趣:“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