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人就是如此,来水云阁玩,里面写的是水润万物,好像很是讲究似的,结果按照于白埒这么一说,这地方好像就是随便建一建很糊弄事,根本不讲究那么多。
事,倒是不大,但是水云阁似乎有点掉价掉档次了。
跟在文德身后的齐烨,微微皱眉,将于白埒的面容深深记在心里,准备一会找季渃嫣问问这老头咋回事,没见过啊,上来就找茬,几个意思?
再看公输甲,也挺不争气的,憨厚的笑了,连连拱手。
“大人教训的是,教训的是。”
“诶,岚山伯何出此言,并非教训,而是…”
于白埒故作犹豫了一下,随即开口说道:“土木建盖,虽说不是顶了天的大事,却也不可小觑,一屋一楼,言阴阳,意五行,乾坤运转,皆在一木一砖,一顶一基,关乎运道,关乎兴衰。”
一群文臣连连点头,的确是这么回事,就说宫中的宫殿,那是随便盖的吗,为什么要讲礼制,为什么有逾越之说,老祖宗流传下来的,那都和风水有关,必须当回事。
经过于白埒这么一炫耀,这位初来乍到的京外官员,被不少老臣、重臣多看了一眼。
不少想要看齐烨笑话的臣子,开始插话了,一副求教的模样,问水云阁到底哪建盖的不好。
于白埒张狂了起来,开始挑毛病,什么十二时辰,砖线纳光水亦如此,看似招财,若是暴雨侵袭,那便是杀水绝光之地如何如何的。
旁边的齐烨听了几句,鼻子都气歪了,让这老必登一说,水云阁和特么墓地似的。
齐烨不停的朝着公输甲打眼色,结果让他无比生气的是,公输甲竟然在旁边连连点头,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
“我尼玛…”
齐烨气坏了,公输甲盖房子盖傻了吧,好歹你说句话啊,哪怕你说老子有钱爱咋盖砸盖也行。
别说臣子了,就连天子老六都问了几句。
于白埒也是碰见好时候好机会了,工部之前差点被齐烨一锅端,那群贪官污吏根本没专业能力可谈,天子对此还挺上心的,寻思这次工部领导层不说两袖清风吧,至少业务能力得有吧,这稍微一考校,感觉于白埒不但有两把胡子,也有两把刷子。
问了几句,天子倒也没在意,继续往前走,往戏院那边走。
结果走在碎石小路上,于白埒又开始逼逼了。
“公输伯,本官瞧见这路…”
摇了摇头,于白埒欲言又止,最终闭口不言了,但是脸上的神情,分明写满了毫不掩饰的不爽、不喜欢、不屑。
公输甲还傻乎乎的搁那问呢:“大人您说这路,怎地了?”
君臣心中好笑,于白埒明显是要埋汰人,结果这公输甲还上赶着送上去,这不是有病吗。
不过君臣也并没有因此鄙夷公输甲,因为本身就没高看他。
没办法,哪怕是天子也是如此,人们都有着刻板偏见,重视出身,公输甲不是出身不好,而是根本没出身,那匠人的身份,连草根都算不上。
“也罢,既然公输伯询问,本官就献丑了,这路,需改!”
这一声“需改”,齐烨想骂人了。
靠他大爷,要是这让老登再多逼逼两句,别说南庄消费项目涨价了,就是降价都容易没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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