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树看着走上前一步的白少轻:“我就猜到是你,你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惊讶,你猜到是我?”
白少轻:“直觉。”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看到墨树的眼神,他便知道自己的对手无一例外便是他了,而且也同时猜到了那个人肯定也是知道的。“你呢?”为什么明知是他,还要站出来。
墨树耸肩学着白少轻的口气:“直觉咯。”
白少轻的动作一向是有些轻浮的公子哥的动作,配上他一袭华丽白衣还有一柄折扇偏生让人不觉厌恶,但是由墨树这个一看便未长大的孩子做出来就让人说不出的觉得怪异。
白少轻总觉得墨树好像说不出的哪里有些不对劲,言语和身体有些不相符的感觉。
“罢了,多说无益。”白少轻的断曲已经执在手中,“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修行之法吧。”感觉不到他的灵气,秦且歌介绍他的时候也是说的,沈清欢与他一样都是普通的读书人。
墨树轻笑,看向身旁的段念秋:“不知前辈可否借我一下你的佩剑?”
剑修?
段念秋被墨树问懵了一下,自己的佩剑?剑修的剑即是生命,岂是随便外借的,更何况剑修自修行开始便应该有自己的佩剑。
可是,墨树看着段念秋,让他无从拒绝:“好吧。”段念秋的佩剑算不上极好,但是也是跟着他一路过来的,交到墨树手中的时候,他还纠结了一下。
墨树将剑直接夺了过来:“前辈放心,我定不会辜负这把剑与你的。”
白少轻看着他握剑的姿势更加觉得怪异,这人好像并不是剑修。起码他对剑身绝对不是很了解。用一把不熟悉的剑来与自己比试,他是抱着必输的想法还是太过小看自己了。
墨树握着剑再次看向白少轻,弯腰:“多多指教!”接着摆出攻击的姿势,徐缓的动作可是那个分明就是。
白少轻被他突然的攻击吓了一跳的往后立刻撤了一步,凌厉的剑锋带着强大的灵气,碎虚器的剑修,比白少轻要在修为上好像要强上一些。
但是墨树的动作好像有些意外的眼熟。
湖仙看着墨树的动作:“这是段念秋。”
影郎站在他的身边,没有多在意他们之间的比试,听到湖仙的话奇怪的问:“什么段念秋?”明明是那个墨树与白少轻比试的啊,怎么突然提到段念秋的名字。
湖仙用下巴一扬示意他往那边看去,影郎便听话的看了一眼那边。
刚巧的是墨树正巧握着剑直接冲向白少轻,白少轻一个闪身准备躲开,结果墨树再次转了剑锋直接斩在白少轻的肩膀处。
那个招数?影郎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这好像是刚才段念秋与自己对战的时候用的剑术。但是这是昆仑派的剑术啊,墨树怎么会的呢?
白少轻捂住受伤的手臂:“你怎么会昆仑派的剑术,你到底是谁?”
墨树听到白少轻惊讶的问话轻笑的将剑顺着手腕的弧度转了一圈:“反正我不是你们昆仑派的一员,至于这剑术嘛,刚才学的咯。”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段念秋皱眉的看着握着自己的剑的墨树,昆仑派剑术本就难学,就算是学习的天才,例如白少轻这种的修行天才也绝对不是一下子便能学会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可以将白少轻打伤。
白少轻提起万分的精神,这是昆仑派的剑术,他绝对不可能会输给一个不明来路之人的。
眼神陡然变了,看到这样的白少轻,墨树:“继续?”
白少轻:“当然。”
起码也是从地湖之境走出来的人,白少轻的攻势早不像在昆仑派时这么温和,带了些取人性命的强势。
墨树看着断曲在自己的脖颈处划过的时候嗜血的一笑:“你这可不像是昆仑派出来的人啊。”说这话的时候,目光还在段念秋的身上转悠了一圈。
白少轻将剑锋一转,一下子墨树也没来得及躲开,结果脖颈处被划到了一下,不深但是泣出了血痕,“我现在是天玄宫的宫主。”
既然所有人都将他当做是判教之人,那么他便坐实了这个称呼。他现在与昆仑派毫无关系,他是荒君的徒弟,是天玄宫的现任宫主!
墨树点头:“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我用昆仑派的剑术与你对战应该不会刺激到你吧?”
白少轻用一种,那是自然的表情看着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