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桥落则迅速反锁了车门,露出了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跟我走,别让事情变得太复杂。”
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涌上了林滉的心头,不得不说,今天的林桥落太反常了,他不得不被震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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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发动,叔侄俩默默无言。
林桥落内心交杂一片,林父一早便把他叫醒,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林滉带回家。
林桥落莫名觉得惶恐,要出门时,又听林母说,林父一夜未眠,天刚亮时便嘱咐了他这件事情。
“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试探的问。
林母叹气,用有些幽怨的眼神看他,“你这孩子,不该比我们更清楚吗?你也是,在这件事上竟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
于是他知道了,他一直想要隐瞒的事情怕是再也瞒不住了。
可他却还不知道,是该先要给林滉打一记预防针,还是让他直接从林父那里直面事实。
但现实是,留给他做考虑和安排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车子一路顺畅地行驶至林家门口,林桥落泊好车,让林滉先下去。
林滉已经察觉到一种不一般的气息,他有些不自在地下了车,推开门,一眼便望见坐在客厅的父亲。
林父几乎是睁眼到天明,面容带着憔悴,看见林滉,他招了招手,让他坐过来。
父亲的声音和表情看起来都很平和,可就是这样,才迅速点燃了林滉心中的不安。
反常,实在是太反常了。
再看林母,她安静的坐在一旁,不似往常见到他回家时,那般笑脸相迎。
“爸爸。”林滉咽了咽口水,叫道,变得很紧张。
林父扶了扶镜框,缓缓开了口,“注销也好,转让也好,你尽快去把生生处理掉,产生的违约金、赔偿金和损失费,都由我来承担。”
这话在林滉听来简直荒谬至极,他立马如炸了毛的公鸡,挺直了身子,“您这又是在闹哪一出?”
明明上次还对他做的事情表示认可,并给了不少意见,怎么今天就变了风向。即使是长辈,也太任性了一些吧。
想着梁璀错还在医院,林滉不想和林父纠缠,起身,“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您到底在想些什么,生生倾注了我太多心血,我不可能放弃它,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林父一声喝令。林滉装听不见,继续往前走,却忽然被母亲狠狠拽住。
“从小到大我都由着你,哪怕你父亲不答应,我也会尽力去满足你,只是这一次,你不可以再任性了,必须听你父亲的。”
母亲的这番说辞叫林滉犹坠入云里雾里,他有些受不了了,“你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林滉问,林母不回答,只默默流泪,林父接连叹了好几声气,刚要开口,却被林母拖住。
“你不能说,你不可以这么伤害孩子,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们谁都别再提,也别追究了好不好!”
林母越哭越伤心,林父先开始还耐心安慰她两句,到最后也受不了她的优柔和哭泣了。
“继续隐瞒才叫伤害他!”林父失去耐性,转向林滉,一字一句地说:“你听好,我不许你再跟那个叫梁璀错的有任何来往!”
又是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林滉简直快要别逼疯,只是还不等他发作,便听见父亲接着说:“如果不是她爸爸,你爷爷也不会那么早就离开我们。”
客厅一下变得很安静,空气仿佛都凝结住了。
林滉怔住,愣在原地,感觉后脑勺被重击,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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