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兮晴脚一跺,娇纵的说:“什么嘛!爷爷还说只告诉我了,原来大家都知道噢!”
浅浅听两人对话,有种想拍长孙兮晴两耳光的冲动,这姑娘没脑的吧?
既然是秘密,被人这样问话,怎么也得反驳几句好吗?怎么张口就认了呢!真是愚蠢的单细胞生物。
“不过小世子失踪了是事实啊!而且就算要找,要晚两年再找回来吧!爷爷答应我了,只要我二十岁那年,还找不到小世子,他就会做主取消我和小世子之间的婚约。”长孙兮晴嘴皮子极快,话顺溜的就说了出来,都不用别人问什么。
季如风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浅浅,这才问长孙兮晴。
“你想小世子回来吗?”
长孙兮晴愣了下,美丽的双瞳布满了迷茫,无些委屈的说:“我不知道我想不想他回来,我只知道我要是看到他了,我一定要狠狠骂他一顿才好,平白拖累了我十八年,自出生起就打上了标签,我娘至于还没怀我时,我就已经被定下了,如今国都所有的小姐都笑话会成为老姑娘。”
对于肃亲王府的小世子,长孙兮晴的感情是极为复杂的,她因自小与小世子有婚约,小世子又早就失踪了,肃亲王睹物思人,总喜欢把长孙兮晴带到府里去玩,久而久之就培养出了祖孙情。
长孙兮晴一方面心疼肃亲王,想小世子早点回来,一方面又恨着他,若不是他的话,她自小就不用背负这些。
“这倒也是,不过说来,小世子若是还在的话,应该就是和他差不多大吧!”季如风话峰一转,如此说道。
长孙兮晴怔了怔,细细打量穆清,黛眉越皱越紧,突然嚎叫一声,问道:“你不会就是小世子吧?”
穆清看都没看长孙兮晴一眼,浅浅却是立即出声反驳说:“不是!”
长孙兮晴怪叫的说:“我不信,你脱鞋子给我看看。”
浅浅心里一紧,这胎记的位置,竟然真的长在脚底。
“这位小姐,看你的穿着打扮,也知道是出身不凡,你就这样要看一个男子的脚,是不是有**份?”
长孙兮晴脸色一下胀红,紧张的解释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小世子。”
浅浅微眯了眼,声色皆厉的说道:“我已经说过了,他不是!他叫穆清,是我的相公,我们自小在村里一起长大,他的爹娘是谁,我还不清楚吗?怎么?还是长孙小姐看中了我相公,打算用这种理由强抢?”
观长孙兮晴说话,就知道她是一个被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女子,几句话就被浅浅说得哑口无言,紧张的驳说:“才不是呢!我才没有,你少冤枉我。”
浅浅轻视的说:“那你就不要做出有失你身份的事情!”
长孙兮晴咬着下唇,侧目望向季如风,有些委屈的说:“真的不是吗?”
季如风极聪明的耸耸肩表示不知,却也不明着给答案。
长孙兮晴嘟哝说:“虽然我没有十分盼望着这个未婚夫能早点回来,但是爷爷却很想他,真是可惜了。”
浅浅微垂眼帘,桌下握紧了穆清的手。
长孙兮晴有些焉焉的说:“王爷,我突然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季如风目的达到了,自然不会再多挽留,十分体贴的说:“好,路上注意安全,你应该有带丫鬟出来吧?”
长孙兮晴跑到这里来就是和丫鬟走散了,不过眼下也没心情说她刚才的事情,讪讪的随口应答。
“嗯!”
长孙兮晴一步三回头,不死心的冲着穆清问道:“你真的不是小世子吗?”
浅浅再次坚定的说道:“他不是!”
“噢!”长孙兮晴闷闷的应了一声,这才出去。
长孙兮晴刚出去,浅浅脸色立即阴沉得可怕,望着季如风不悦的质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季如风一脸坦然,不解的问:“什么什么意思?”
浅浅眯了眼,骤然起身,厉声道:“你少装了,故意让长孙兮晴误会清哥哥的身份,你是什么用心?”
季如风面露讶色,解释的声音极为诚恳的说:“你误会了,本王怎么会做这种事情,而且这样做对我有什么好处吗?”
浅浅眯着眼,骂道:“有什么好处你心里明白,难怪你要请我们来这里用膳!”
其实用膳和长孙兮晴这事是没有关系的,但事情就有这么巧,说来说去,也只能说季如风的运气好,只是说就算是今天没有碰上长孙兮晴,以后季如风也会创造这样的机会,也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而已。
“好,你说,本王有什么目的?”季如风坦然的望着浅浅,气得浅浅闷闷的坐下来。
季如风这一部棋走得好,至少这下穆清认亲又多了一个顾虑,这么一个等了他十八年的未婚妻,已经成了穆清的责任了,浅浅是怎么也不可能和人共享穆清的。
季如风肯定就是看穿了穆清和浅浅的感情好,知道他们中间定然不愿意再插入一个第三者,所以才极早的把这事告诉他们,也让他们断了认亲的念想。
换一种说法,这和杀了穆清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只是说比起前者,这种冒了些风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