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格拉比本轮的融资计划实在太过离谱,因此融了快一年了才融到45亿,还没完成目标呢,所以他们绝无可能给予开门客多么有力的资金支持。
袁苜的调查结果是初期资金一亿$,但楚垣夕今天所见,可以断言,这不是什么初期资金,这就是全部的资金了,估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虽然也不算少,但是对于想要做的事情来说,继续融资是必须的事情。
这就是为什么开门客的四位顶层高管里有两个是特么投资人的原因!
楚垣夕为什么要舔着脸跑到开门客总部来看一眼?就是因为袁苜那张调查表让他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尼玛四个高管一个是东南亚总部的一个是阿哑,还有两个是投资客,这特么什么天团啊?到底是安了什么心,搭出这么奇葩的组织架构来?
今天随便扫了一眼终于清楚了,这就是打算在融资这条路上丧心病狂了啊!和小康把袁苜拉进来做CFO其实异曲同工,只不过走的更远。
说到投资啊估值什么的,就是朱魑的弱势领域了,也没太大的兴趣。只不过楚垣夕不过就是进门往一个小屋里一坐,透过玻璃窗看两眼,就能推理出这么多的事情,还是让她相当的震撼。
在震撼中,小屋的门被推开,几个人鱼贯而入。其中李靖飞和阿哑都是朱魑的老熟人了,朱魑立刻一阵寒暄,然后李靖飞隆重介绍最后进屋的女士:“这位就是格拉比的联合创始人程慧琳女士。”说完,他又用英文介绍楚垣夕和朱魑。
楚垣夕早就注意到这位女士了,确实相当年轻,可能因为保养的好,又或者是精神头,看上去也就三十五六。她个不高,穿着一件格拉比的绿色体恤,没有那种职场上女强人的形象,黑黢黢的面容有些男性化,鼻子扁而塌,柿饼脸,特别是还梳着一个偏分,完全男式的发型使得走大街上楚垣夕很可能错认成哥。
程慧琳和楚垣夕用力的握了一下手,然后互道久仰,很快,所有人都开始用英文说话,朱魑惊讶的发现就连阿哑一张嘴都是流利的英文,虽然没什么老外腔,但是吐字相当清晰。
换言之一屋子人就她勉强只能听听,说是肯定没戏,不得不伤心的承认学了十多年的英文一出大学校门就大半还给老师了。
“阿哑你英文居然说的这么好?”她抽空对阿哑低声说。
阿哑听了自失的一笑,“这都多亏了楚总给我留出充足的时间,让我有机会不断提升自己。”
“擦——他们说话怎么都变得这么好听?”朱魑顿时受刺激了,总不能只有本仙女最low吧?然而她很快悲哀的发现,不得不承认这个小房间里的人各个风度翩翩,至于他们在说个啥,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
在朱魑无比纠结的时候,楚垣夕已经跟王月恒唇枪舌剑了三轮,互相表示自己不差钱,并试探对方的底牌。
只听王月恒说:“你做便利小店其实是比我们更烧钱的,我们一家店的体量就顶你十几家,对人流的吸附能力亦然,但是维护成本一家店比你十几家店低多了。我估计你别说推广到全国,就算想把帝都给铺满了都需要拿出最少一百亿,你的难度比我们大啊。”
楚垣夕手里就差一把羽毛扇了,听了之后哈哈一笑,“但我大腿硬啊,我强援还没出场呢。”
“徐欣大佬不是都投了么?”李靖飞心说你还有什么强援啊?
“你不知道?”楚垣夕故作好奇状,“传声科技老赵的钱都已经准备好了,说不定会写进科创版IPO募集资金用途里去。”
王月恒心说募集你个鬼啊!“你别搞笑了好不好?科创版募集资金岂同儿戏?我瞧传声这么搞,能不能上都玄,他们本来干得都不是高科技,研发费用率跟小米差不多,也好意思冲科创版?”
“王月恒你真是头发长见识短。”楚垣夕一脸嫌弃,“传声在非洲移动互联网上都快成霸主了好吗?音乐播放器五千万用户,山寨抖音的短视频应用Vskit一千万用户,新闻聚合APP、浏览器、智能电视、大数据、人工智能,传声什么不做啊?谁敢说不是高科技?”
“什么霸主啊你可别吹了,非洲市占率最高的浏览器是Opera,那是昆仑老周投的,去年还在纳斯达克上市了呢。”李靖飞看王月恒要招架不住了,赶紧接过来。
只见楚垣夕一副不胜唏嘘的样子,“是啊,移动支付、科技出行、医疗、零售,等等的吧,非洲能做的创业项目太多了,老赵纵然三头六臂也不可能全都占上啊,这么大的市场,别人进来很正常。”
李靖飞忽然发现无言以对,因为楚垣夕随口说的这几个正好是目前非洲最热门的项目。好多华人创业者飞奔到非洲就为了干这个。和王月恒相比,他和格拉比的牵扯更深,交流也更多,格拉比对‘其它市场’的调研报告非常丰富,他顺势就把功课给补了。
所谓其它市场,就是除东南亚以外的市场,当然也包括非洲。不过最终格拉比选择了天朝作为突破口,可谓胆量巨大。
想到此处李靖飞脱口而出:“楚垣夕,你应该去非洲创业啊,你这么了解,肯定能成功。”
“我不行,不行不行。”楚垣夕拨楞鼓一样摇头,“非洲创业适合那些从90年代走过来的天朝创业者,50多岁那种,会跑关系,能摆平脏净两道,把当年在天朝练就的一身本领拿过去复制一下肯定非常爽。我没赶上那一波,很多东西不懂。”
“不懂可以学啊。”
“学个屁,我把现在怎么创业整明白了就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