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殒命,飞羽众人都十分高兴。
但或许还沉浸在晶球带来的悲痛之中,尚章依旧看着黄衣尊者的尸体,咬牙切齿道:“这家伙实在太可恶了,竟拿别人内心最痛苦的事,来玩弄对方,简直死有余辜!”
横艾冷酷的面容消失不见,笑了笑道:“其实说起来,他很笨啊……他以为如此做,我们会因内心太痛苦而失去战力。没想到真相一被戮穿,这种作战方式反更激起大家对他的一致怒火,所以……死了也活该。”
尚章依旧恼火道:“没错,刚才朝云大哥每出一招,我都感到十分兴奋。这个混账,真的把我惹火了。”
朝云看了众人一眼,说道:“其实,也因为一路上我们仍维持团队形式,大家互相鼓舞,彼此支持。所以他的作战,才未能发挥预期作用。”
横艾笑着道:“有道理,朝云。”
“朝云哥哥,刚刚那一位白衣服的人,是您师父吗?”就在这时,耶亚希忽然眨巴着眼睛问。
“对啊,朝云大哥,原来你师父就是已故的持国使大人!我也当真真的吓一跳呢。”尚章不可思议地看着朝云。
朝云却沉默下来,过了许久,才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师父是否就是持国使大人。我猜还有一种可能,就如横艾所说,黄衣尊者想让我有所顾忌,所以用我师父的声音,以及持国使的形象,意图一石二鸟!”
横艾接着道:“结果反倒作法自毙,活该!”
强梧也微微点头道:“我也认为朝云的师父不可能是持国使大人。不过大家似乎对朝云你的师父颇为好奇,可否说来给大家听听?”
“大家真的想听?”
“当然,我想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你的师父,肯定也非同一般吧?”
“好吧,既然你们都想知道,那我便从很久以前开始说起吧。”
朝云清了清嗓子,其他人竖直了耳朵。
“我还小的时候,因为战乱而和亲人分离,最后成为孤伶伶一个人。就在我因饥寒交迫,险些死于荒野时,被一组织所收容。这个组织收容了许多跟我一样的因战火而流离失所的孤儿,担任一些简单的后勤工作。”
“那便是我们飞羽的最前身吧?”强梧试探着问。
“嗯,没错……然后有一天,我们这些孤儿奉派去前线,协助粮秣运输的差役工作。不料我们所要前往的部队,中了埋伏,被曹贼从山上推下木石,要把我们通通坑杀。我当时见着,心中一急,无意竟挥出了第一次剑气,剑气硬生生劈开山谷,切出了一条通路,让大伙得以逃生。
“自那之后,大家得知我有这样的本事,每个人都感到十分讶异。大约从那时起,每个晚上便总有一穿着黑衣、蒙着面的人,在大家入睡后,带我单独离开部队。他说,他十分赏识我的资质异禀,希望我成为大汉独一无二的战士,不希望我埋没了自己的宝贵天赋。从那一天起,他便传授我许多武艺,训练十分严格。我如今能成为飞羽当中的一员,都是他的恩惠。”
“那么,你知道他是谁了吗?”耶亚希瞪着大大的眼睛问。
“不,我到现在都还不知晓他的身份……我只知道他是我的恩师,一辈子的恩人!若非他暗中栽培,也不会有今日的我在此。”朝云伤感地叹息了一声,从师父那里学到了一身的本事,却不知道师父是何人,这放在任何人身上,恐怕都会有所愧疚与不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