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火才奇怪,
自以为美好的那段时日和长达四年的苦苦坚持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闹剧,
这事放到谁身上都会暴怒如雷,
因此时望轩日后回来怎么对萧玉书发泄,萧玉书其实都能理解,
要是抽鞭子、捅刀子什么的,
不就是疼嘛,
咬咬牙就忍了,
要是杀的话。。。。。。
那就把血咽肚子里,
过去对不起时望轩的所有,拿这条命还他得了,
生死之事,想想都太狭隘,
时望轩一秒没回来,萧玉书就能在这偌大的宫里多晒一秒的太阳。
这个异界来者心总是比天还大,
即便是有把不定时落下的刀架在脖子上,
他还能蹲在花丛中,安安静静的看着面前排成一溜儿经过的蚂蚁,看上好一会儿,看着它们整整齐齐的回到巢穴里,
偶尔看见个落单掉队的,萧玉书还会用小木棍把它稍上,给它送回大部队里。
再之后,
蚂蚁忙完回家了,太阳也靠了西。
萧玉书一个人在外边蹲了好一会儿,蹲到头顶上的金黄太阳发了昏,偏了西山,该往下落了。
天要黑了,
时望轩还是没有出现。
这个结论不太好,
要是大半夜睡着睡着觉给萧玉书薅起来再一顿恶狠狠的报复的话,
那杀伤力会加倍的,
毕竟被吵醒的滋味儿贼拉难受。
心里哀叹了会儿,
萧玉书自己安慰自己,反正横竖都逃不了一通苦头,不如趁着时望轩还没回来,先对自己好一点,
怎么好,
就比如回屋里去歇一歇,
他这腿实在是麻了。
太麻了,
麻的萧玉书刚站起来的时候差点腿一软给跪下,
梗着腿一步一步艰难往回挪的十分艰难,
不仅艰难,
他进屋的时候还没注意脚下的门槛,被绊了一个趔趄差点一屁股坐地下。
唉,
人一倒霉,走路都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