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御湖这边出了这么多事情,纪鸿羽又被惊吓了一番,寿宴自然是结束了。
“没找到,先前我还看见姜姑娘的,不知怎么的一眨眼就瞧不见人了。”庭芜努了努嘴:“诺!先前就在太医那块儿的地方,但是以姜姑娘的本事,应当是不会出事的。”
“不过我也没看见太子。”庭芜又补充了一句。
兴许太子是去处理什么事情去了,也没听见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消息。
纪晏霄的目光越过庭芜,看见有一个宫婢小心翼翼走了过来,是安乐殿的人。
这宫婢裙角都湿透了,还破着几个小口子,鞋上还有淤泥,人瑟瑟发抖,全靠一口气支撑着,狼狈不堪。
纪晏霄忽而开口:“姜尚宫呢?”
宫婢浑身颤抖,随即‘噗通’一声跪下,嘴唇颤抖,连连磕头。
“姜尚宫坠入御湖中了!”宫婢哭得上不来气,擦着眼泪又道:“奴婢先前被太子殿下威胁不敢说,可姜尚宫素日里待奴婢们极好,奴婢心里有愧!”
纪晏霄猛然回首,沉声:“何时发生的事?”
宫婢再度哽咽,言语里只剩下了哭声,额头磕得血红一片,最终断断续续拼凑出语言:“一刻钟。。。。。。一刻钟前姜尚宫就坠入御湖中了。。。。。。”
“将人带下去。”纪晏霄起身语气温润却遍布寒意:“寻船来。”
宫婢凄凉的哭声不绝,纪晏霄望着御湖的方向。他想了很多,却没曾想姜藏月会正面对上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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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而想起数月以前,风雪、碧瓦、红墙。
青衣少女在狂风暴雨间与他而谈,嗓音极淡。
“生死为的是掌握在自己手中,自然要事事精通。”
画廊下的铜铃传来簌簌响声,风雨夹杂着落花而下,须臾落在指尖,似与当初重合。
“主子船安排好了,只是纪鸿羽这边。。。。。。”庭芜神情凝重。
纪晏霄雪白的袍角在风中飒飒晃动,他背影一线线消失在眼底——
“那又如何。”
。。。。。。
“你这般为了纪晏霄,究竟是为了什么——”
御湖另一侧假山后,好不容易重新拥有了空气,纪烨晁后怕的拽住假山旁的枯草,半分不敢放松,疯狂咳嗽中。
他眼底是真真切切的后怕。
是真的差点死了。
养尊处优的人之所以从前不怕死亡是因为从没有遇到过。可若真的遇到了,也只能像软脚虾一样求饶。
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可眼前站着的少女冷静模样与纪晏霄如出一撤。
二人的地位像是完全倒了过来。
可这女官对纪晏霄忠心耿耿,究竟是被他用什么收买了?连他这个太子的生死都不放在眼中,更不担忧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他这回想清楚了,落水之时就是姜月动了手。
姜月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纪烨晁觉得有什么事情超出了他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