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叔父真是好雅兴,值此良辰佳景小酒喝着、美食吃着,可怜小侄凄苦无依。”
卫弘错愕的抬起头,擦手问道:“虞贤侄?怎么是你?”
虞周看了一眼萧何,失笑道:“我怕报出本名被人打将出去,许久不见,卫叔父一向可好?”
卫弘哈哈一笑,起身拉着虞周立定当场,对着萧何拱手一揖:“小侄顽劣多有冒犯,还请萧主吏看在老夫面上海涵,不瞒您说,若是老夫早日结识先生,恐怕也会因才相惜诳来再说!”
要不说卫弘会来事呢,只是三两句话,既恭维了萧何之才,又把往事轻轻揭过,更妙的是,他站在虞周之前认了个错,这下虞萧双方都得念着他的好。
抱着个升迁令前去赴任,结果发现掉进贼窝,萧何虽然早已接受事实,心中的怨气可没那么容易打消,罪魁祸首就在面前,他却不知该说什么了,居然是个……少年?
“卫县丞言重了,萧某从未想过自己竟是被一少年谋算,实在不敢称才学。”
“这是哪儿的话,萧主吏人才出众,心思一转这世上便多了一门好吃食,真是不可多得,不可多得啊……”
闹了半天才明白,敢情豆腐的点子也是萧何出的,聪明人到哪都让人不敢小觑啊。
“在下虞周虞子期,给先生赔个不是了。”
“罢了罢了,诸多计较反而小家子气,子期何故突然造访?”
闲扯了半天,连虞周都有点被带歪了,还是萧何思路清明,一开口就说到点子上。
“萧先生问得好,这次前来,只因我们全都回来了!”
卫弘立马听出言外之音:“你……们?难道不是七个人?”
“不是,这次回来,大的小的加一起,起码得有上千人,还请卫叔父拿个主意,早些安顿下来。”
卫弘听完倒吸一口冷气,自家地盘上忽然冒出上千人,自己这个做官长的居然毫不知情!幸亏是友非敌啊,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们从何而来?是有密道?可曾被外人所知?”
“卫叔父想哪儿去了,我们从海外归来,现在一整船人都在海上飘着呢,这不,派我先来探探路,跟叔父一起想个办法遮人耳目!”
为什么出海为什么要遮人耳目他已经不屑去想了,自从应承下私盐的买卖,卫弘的神经格外强韧。
“此事何其简单!且待老叔安排一二,对了,犬子为何没与你一起回来?”
“此事说来话长,卫叔父还是先说说您的近况吧,为何门外有宵小窥伺?”
“唉……此事说来也是话长!进屋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