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主公想在此地查找个不太重要的人或者消息,属下可以保证三天之内必有结果,如果主公想从秦营之中救出樊将军,属下只敢作保六十七人可以一用。”
虞周念头一转,马上明白他的意思了,战乱之地秩序不存,想要拉拢人手打探消息简直不要太轻松,但是这种人没有几个真正靠得住的,托付些重要大事自然不成。
“我知道了,你去吧。”
来无影去无踪,井木犴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了。
虞周跨上马,调拨了马头率领大军踏上归途,一路走一路回头,他一个劲琢磨到底用什么办法才能换回樊哙。
想想现在楚军的家底儿,战俘倒是有不少,如果秦军愿意交换的话可以试试看,就是派谁去游说有点为难,真不行的话,可以借用一下刘邦的人?
只可惜没有俘获秦军的重要军将,否则成功把握还能更大一些,也不知道现劫一个是否来得及。
不过想的再多却有一个共同的前提,那就是此时樊哙确实是被生擒了,如果不然,很难想象那个胖子会在秦军重重包围之下抗争到什么地步,而秦人有没有耐心全须全影的拿下一个活蹦乱跳的反贼头领,谁都没底……
将为军心,虞周坐在马上皱了一路眉头,军士们也没几个胆敢高声喧哗的,倒是几条见不到主人回来的军犬时不时吠上两声,听上去颇让人心底发紧。
几个念头转动之间,殿后的偏军也赶回来了,据回馈,秦军并未追赶而来,真不是什么好消息……
“子期大哥,我听说秦人没有追来,是不是他们拿到了樊大哥有恃无恐,这才轻视我军?”
“你怎么会这么想?其实樊哙在你安顿部下的时候回来过,只不过后来忽然又有紧急军情,我又将他派出去了。”
“我才不信,这套说辞骗骗其他士卒稳定军心还可以,想蒙我?没门!你倒是说说又将樊大哥派到哪里去了?”
虞周没惯着他:“这是什么话,军机要事难道可以随意泄露吗?你小子身上还有军法未曾执行,这是又来多讨一顿板子?!”
项箕气势稍减,解释道:“不是,主要是樊大哥平时颇为照顾小弟,此次共同执行军务亦是如此,如今小弟回来了他却不见踪迹,我有点担心……”
“看你围着吴家女打转的时候色胆包天,我还以为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呢。
这样也好,不枉樊大哥对你多番照顾,不过此事不用你跟着多费心神,我已经有了安排,该让你知道的时候必不隐瞒,先回去吧。”
“这样啊……”
“哦对了,今天回去之后抓紧时间吃点饭然后补一觉,有些事提前告诉你也无妨,今夜恐怕是睡不成了。”
“秦军会来袭营?!”
“不是。”
“我们今天趁夜袭杀秦军?!”
“也不是。”
项箕眼睛瞪的溜圆:“子期大哥,我一直视你为兄长的,我可不是子晳那种人……”
虞周听了满头青筋乱跳,狠狠在他脑门上敲了一计,吼声如雷:“你这一天天的都学什么了?怎么开窍之后变得这样龌龊了?
实话告诉你,今天夜里全军都别想睡觉,明白了吧?!你要是敢提前泄露出去一个字,我把你剥光了吊在树上打!!”
说起这些,项箕再也不去想他的吴家女,瞬间变脸成为满面讨好,眉开眼笑问道:“那是什么呀,先告诉我一声呗,我保证不跟任何人说!”
这是个很好的拿捏这小子的机会,不过虞周懒得跟他卖关子,直言相告:“回去之后尽快造饭安歇,等天色彻底黑了,咱们再将旗帜换一下,还有一场埋伏要打。”
“半夜埋伏?!埋伏谁呀?!还有为什么要换旗帜,这要换成哪家的旗子?”
虞周加快驱动战马,噎着风回道:“换成上将军大纛,谁也不埋伏,埋伏人心!”
“什么意思?”
“你看我军现在兵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