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缨络轻声道:“好象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顾夕颜心中觉得非常的不安,好象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似的。
她拉了拉段缨络的衣袖:“我们快走吧!”
段缨络也有同感。
两人转身准备出去。
段缨络却突然拉住了顾夕颜:“有人来了!”
顾夕颜什么也没有听到,但却信任段缨络的身手。
段缨络急急地道:“脚步沉重,来的人是男子,直接朝着这屋子走来。”
也就是说,如果她们冒冒然地出去。可能就会迎头碰上。
顾夕颜拉了段缨络进了东边的房间。
一张精美的八步床,四张紫檩木的太师椅,窗前摆着一张小几,墙角还要一个花几。
竟然是一间卧室。
顾夕颜刚刚站定,就听到了很轻微的践踏之声。
段缨络四处张望。突然就撩了八步床边地一个棉布帘子拉了顾夕颜躲了进去。
那里通常是放马桶的地方。
顾夕颜知道段缨络不会无缘无故地把她拉进来,静心屏气地听着四周的动静。
有人进了卧室。
顾夕颜想撩帘张望,却被段缨络抓住了手。
不一会儿。有地声音传来,又过了一会儿,顾夕颜她们听到压抑的哭泣声。
声音很小,断断续续,有点嘶哑,好象悲痛到了无以复回的地步,声调象受伤的小兽。
顾夕颜心中大悸。
贤集院前面是花园,花园前面是德馨院……难道。这是叶紫苏的房间不成?
“紫苏,紫苏……”寂静的夜色中,来人果然悲戚地喊着叶紫苏的名字。
顾夕颜只觉得毛骨悚然,全身冷凉,僵直的无法动弹。
戒备森严地燕国公府,一路而来。所有的门都是虚掩着的。好象就是为了方便谁来!
为了方便谁呢?在谁有这资格让人这样方便呢?
顾夕颜手心里湿漉漉的。
突然,哭泣的人大声喝了一声“是谁”。
顾夕颜倒吸了一口冷气。
声音低暗、嘶哑。好象还有一点点的醇厚!
难道是……
顾夕颜额头冒出密密地汗来!
段缨络怕也怀了同样地心思,低头着,闭着眼睛,好象不忍再看顾夕颜一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