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逾身体犹如一根绷紧的弦,满脸涨红,眼睛瞪着大大的却不知道看向哪里,只能匆忙地乱瞟着。
耳坠处的湿濡,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着他的神经,他的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突然,耳畔处传来闷闷的笑声,似乎是在很努力的憋笑。
宿逾咬牙,将嗓子眼处的心吞了回去。
他悄悄攀上了沈砚辞的腰,然后用力一拧,呲牙使着力,没有半分留情。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哒哒声,恰好掩盖住了那道沙哑磨耳的闷哼声。
宿逾偷袭成功的小表情还没来的及收敛,身后那人俯身上前,将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而后又在他耳鬓厮磨,低声窃语。
明明没有说什么虎狼之词,只是夸赞他力气大,让他省着点力气用而已。
可偏偏宿逾莫明呼吸一滞,唰的一下跟浑身起火了一般,又热又惊,脸庞边喷洒的气息,暧昧而灼热,助长了这无措懵懂的情定。
宿逾忍耐了片刻,不舒服地动了动屁股,想要离沈砚辞远一点。
他刚挪动一寸,腰间便横上了一只有力的手臂,让他猛地向后一带。
于是两人贴得严丝合缝,在颠簸的马背上到达了沈府。
宿逾面红耳赤,脑袋还晕乎乎的,似是被今日的突如其来的变故冲得头晕眼花。
瞧着沈府大门涌出一群人,宿逾敛了敛神,拽着马鞍的手用力,准备翻身下马。
他动作刚做一半,整个人陡然腾空而起,而后又稳稳地落在地上。
宿逾抬眸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动了动被他桎梏住的腰。
可他的动作,不仅没有让沈砚辞松手,反而腰间一紧。宿逾轻叹口气,放弃了挣扎。
一路踏着风而来,宿逾鬓角的碎发早已乱糟糟地黏在他的眼皮上,痒痒的,还挡住了他的视线。
“头发,你帮我理一理。”
宿逾眯着眼,仰头朝着沈砚辞道。
“哎呦,瞧这对小新人,真是恩爱啊!”
“是啊!不过这要是耽误的时辰……”
“你有没有眼力见啊!他们这般模样了,还缺你那句耽误时辰吗?”
“……”
宿逾本来只是想让沈砚辞替他理一下碎发,可他却将他浑身欠缺的地方都收拾妥帖了。
连无意卷起的袍角,也是他蹲下身子替他细心抻开的。
腰间歪扭的佩带,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上面,轻轻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