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什么好得意的。
“其三,经过排查和现场取证,我们初步怀疑,此人非本片区居民,甚至可能非本市居民。对于他来咱们这里作案的目的,目前还无法确定,暂时也不能断定他是否会返回来再次作案。所以,请所有居民务必提高警惕,加强防范意识!”
周所长又给居民们普及了一些防盗小技巧和注意事项,才缓声道:“根据以往的办案经验,窃贼往往会在失手后的一周内回到原处进行探查。所以这几天,我们这一片很有可能再次被窃贼光顾!”
闻言,现场一片哗然,居民们都不安地与身边人交流起来。
周所长敲了敲扩音器,继续道:“为了抓住犯罪分子,我们派出所打算每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在片区内巡逻执勤。”
对于派出所的这一举措,人群里有人带头鼓掌叫好。
周所长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说出今天开会的最终目的:“不过,我们派出所的警力十分有限,全所上下加上领导干部,一共不到二十人,下辖居民却有上千户。我提议,由外四区胡同的所有居民派出代表,组成临时居民联防队,配合民警在片区内进行巡逻排查。尤其是排查眼生的外来人口。”
这会儿的派出所实行的是驻勤制,派出所的大门全天二十四小时敞开,夜里也是要值班的。所以能给他们划拨出来的外勤民警只有不到十人,剩下的都要由居民联防队的队员进行补充。
选队员的时候,戴誉第一个举手报了名,加入今晚周所长带领的巡逻队伍。
而夏露外公这样的退休人士,则被安排在工作日的白天。
十一月的夜里已经很凉了,夏露回家找了一件外公的棉袄给戴誉套上,又将不知从哪翻出的哨子递给他,嘱咐道:“要是遇到那个盗贼了,你可别傻乎乎地自己冲上去抓贼,一定要吹哨子招呼其他人一起行动!”
戴誉嘴上答应着,心里却想,盗贼哪是那么好抓的,以那盗贼的智商,不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是在午夜时分出门巡逻的,跟他一组的是派出所的周所长和九号院王家老太太的儿子,大家都叫他王院长,具体是什么院的,戴誉没特意打听。
对于那个盗贼把自己老娘吓得好几天不能下炕的事,王院长简直怒不可遏,誓要将可恶的盗贼绳之以法。
不过,周所长似乎与戴誉的想法一样,认为盗贼不可能在明知有陷阱的晚上跑回来。
周所长安慰王院长:“那个盗贼去你家凿院墙,很有可能只是给他的某些行为打掩护,并不是真的要去偷你们家。”
王院长心里一动:“您的意思是?”
虽然已经夜深人静了,但是周所长还是向周围警惕地扫视一眼,才保守地说:“八号院曾经是大资本家的院子,我们初步怀疑,那道院墙里可能有什么秘密。”
周所长的话虽然有所保留,但是在场的另两人都已经听明白了。跟有海外关系的资本家牵扯到一块,没准就是敌特间谍在行动。
戴誉:“……”
思路是对的,但也没那么严重。
刚才巡逻经过那片院墙时,他已经用手电筒照着,仔细看过了。
门牌号和下面挨着的几块砖都被凿了下来,零星有两三处的孔洞,总共不超过十块砖的样子。
而那一片被破坏的院墙已经被民警用栅栏围住了,刚开始他还以为是派出所对那片院墙的保护,如今看来,也许只是在等待特殊安全部门的排查罢了。
巡逻并没有进行多久,凌晨两点的时候,戴誉和王院长就被放回家睡觉了。
二人都没有异议。
在刚刚巡逻的路上,他们偶然窥见了一个隐在暗处的男人,要不是烟头上猩红的光点出卖了他,其他人未必能发现他的踪迹。
而像这样躲在暗处守株待兔的人,还不知有多少个。
戴誉躺在床上的时候仍在想,这个赵学军可真是够能耐的,明明只是个盗窃事件,如今愣是被升级成国家安全事件了。
再他看来,以赵学军的脑力,自己是不可能有机会在外四区胡同见到他的。
次日上午,戴誉一觉睡到十点多才起床洗漱,溜达着去外婆家吃早午饭。
然而,还没到地方呢,就见胡同的十字路口处,周所长正将一个成年男人拦下盘问。
看那背影,高大挺拔,器宇轩昂,再看那气质,恨不得把“精忠报国”四个字刻在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