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宋春和领着苏明珏去了那稷下学宫。
在寺庙门口他引着一位羽扇纶巾的人对苏明珏介绍道:“这是我表哥,林汝海。”
苏明珏颔首打招呼,“林公子好。”
林汝海点了点头,“听春和说了,说你南边来的,想来见识一番,之前的《蛐蛐国策论》可你写的?”
苏明珏恭顺道:“学生一时兴起所写,上不了台面。”
林汝海甩甩了宽大的衣袖,没看苏明珏一眼道:“虽说圣上对你颇为赞赏,但在我们北方士族眼里确实是不能看的。”
说着,他瞥了苏明珏一眼,“既来了,那便进来吧!”
宋春和闻言一脸的尴尬,他拉了拉苏明珏的衣袖,轻声道:“我就说这些人酸腐的很,你偏要来,我这表哥毛病多的很,你看这才刚来就说了你一脸。”
苏明珏淡笑地直起了身子,“无妨,文人都如此。”
他跟着林汝海的脚步,问宋春和道:“今日辩论的是什么?”
宋春和想了半天沉吟道:“好像是谈论仁爱治国之道。”
仁爱?那不就是儒家一说吗?这还有什么好辩的,苏明珏往宫内走去,越走越觉得今日他怕是难以做出一番成绩来。
也不知道苏老头认不认可一群人里,他夹杂着说两句抢抢风头,若是如此,倒是能在这请谈会上展露头角。
一进入场内,苏明珏便看到众多的人围观在其中,说是人声鼎沸也不为过,一群人分席列坐于一条小溪旁边,上面盛放着酒杯,颇有点流觞曲水的样子。
那林汝海带着他们入座后,便不再管他们,抬脚往台前走去,对着主场上的人做了一个揖,接着寒暄起来。
苏明珏镇定自若地坐在一旁,环绕了四周一遍,各个穿着讲究,雪白一片,看上去倒是风雅的很。
没多久,那站在台上的人向着四周拱手作揖了一番,开口道:“治世治国当以仁爱,无仁爱难以服众,此乃国之根本也。”
此话一出,台下士族赞叹有加,纷纷附和,“赞也,民贵君轻,非仁爱无以治国。”
那人听到众人称赞,摸着三缕胡须,慷慨激昂,抑扬顿挫道:“固教化也当以仁爱为主,国家应重仁爱,百姓也应推崇仁爱,而轻杀戮,武士之风不可涨。”
苏明珏原本听着还没什么感觉,毕竟仁爱确实是需要的,但听到后面他开始有些不敢苟同了,这话说的像是治国只需要仁爱就行,旁的都不重要。
他侧着头对宋春和道:“若真是这样,那天下动荡的时候,难道也以仁爱感化?”
宋春和听着这群人咿咿呀呀的说话,早已没了兴趣,在这撑着额头打盹,冷不丁听着苏明珏说话,他随口附和了一声,“可不是,要都以仁爱为主,那这个国家都废了。”
两个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和在场的士族观念十分的不同,格外引人注目,一人听到当即对他发问道:“两位认为治国施行仁爱欠妥,不知有何不同的见解?”
此话一出,其余人都往苏明珏和宋春和那看去,宋春和听着这凝重的话语,瞌睡顿时惊醒了,一脸的失措。
他抿了抿嘴看向苏明珏小声道,“我好像闯祸了。”
苏明珏对着他摇了摇头,起身拱手作揖道:“治国之道仅以仁政,诸位当真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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