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当日在场的弟子讲,那天机宗的高人用一根拂尘化作千万青丝,就将我方五名皇级修者给牢牢困住了,那么这些破碎点一定是青丝留下来的痕迹。
从遗留的痕迹来看,这些青丝蕴含着恐怖的剑元,化剑为丝,打破虚空,破而不碎,还能组成玄奥的剑阵,既能困敌当然就能伤敌,这些神通手段远非申掌门他们所能抵挡,看来此人当时手下留情了。
“化剑为丝,精微玄奥,破立共存……”张天佑口中反复的念叨着,心中忽然有所悟,仿佛打开了一扇窗户,看到了另一个片天地。
自身以前过于注重加强体内各种元力浑厚,增加修为,却没有在道法的精微玄奥上下功夫,虽然如意魔神诀也可以不断的凝结元力,使其更精纯凝炼,但依然是一种储备元力的手段而已,施展神通之时完全靠元力比别人更雄厚,功诀本身的霸道威力取胜,这同道法运用之精微玄奥完全是两回事。
在三环郡与曹志宏的战斗中,其施展的金刚剑阵符给了他一些感悟,当时也只是摸到了一丝脉搏,如今的留下的空间剑痕点向张天佑展示了一套完整的剑阵,这等机会岂能放过。
不知不觉中,张天佑如饥似渴的沉浸在对剑阵遗迹感悟中,在天空一待就是十几天,期间,曾有灵剑门长老试图上前搭话,均被申美凤给拦了下来。
不少弟子看到申美凤,为其惊人魔煞之气所迷惑,竟然忍不住跪下膜拜,被人强行拉起来后,个个行如痴呆,许久都难以恢复正常。这令四周的众弟子恐惧万分,以至偌大个城门,连守卫弟子都不敢停留了,只留下张天佑孤独一人停留在天空一动不动,下方只有常随数人陪伴。
如此又过了十几日,身处半空的张天佑突然仰天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看来天机宗是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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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宗,天机阁内。
天机阁主捻着长须,正听一名弟子诉说这什么。
“哦,那名叫张天佑的东洲弟子竟然越过马耳山分院直奔中央水世界而来,看来胆色过人啊。”
“是的,张天佑此人确实狂妄,一路放言,他要看看天机宗是如何以大压小,以高阶胜低阶,并说天下门派以实力为尊,若天机宗玄级以下修者能够战胜他,他甘愿受罚,若不能,则请释放申之剑等人,而从今以后,天机宗莫再插手东洲之事。”
“嗯,好大的胆子!”天机阁阁主明显为最后一句震怒了:“他以为他是谁,先前我听说他的一些事迹,还认为他是个人才,没想到如此狂妄,天机宗的天有多高,水有多深,世俗中的修行者如何知道!真是井底之蛙。也罢,此事,我们静观其变,解铃还须系铃人,看看曹大执事怎么应对吧。”
而在另一座山峰,曹承让正目视着东方,心中若有所思。一旁站着曹志宏,口中正喋喋不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小子就要自投罗网,侄儿早已探明,那名女修也一同前来,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那名女修似乎变得有些诡异,听堂院弟子禀报,其体外法相惊人,似乎修为大进,凡是见过她的弟子均有一种敬畏感,途中许多凡人见到她不由自主的跪拜。”
“这倒奇怪了,听闻那女子是天生媚体,常年带着面纱,灵剑门许多弟子都这么说,天生媚体能够魅惑众生,天下少有。但是让人顶礼膜拜似乎不太可能啊。”
“侄儿想,这可能同其修行的功决有关。”曹志宏自作聪明的猜测着。
曹承让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转而问道:“听说在我走后,你将那小子的老家给拆了?”
曹志宏低下了头,低声道:“叔父从何得知。”
“哼,无聊之举,徒增笑柄,令其他弟子心怀轻视之意,以后不可再如此意气用事,自从见到了那名女修,你心性就差了许多,如此下去还了得,记住!叔父达成你的心愿之后,你就到天日峰闭关吧!”
曹志宏内心一阵狂喜,心道,只要那名女修到手,就是到思过崖闭关又如何,不过表面上极力掩饰,以惶恐的语气回答道:“叔父教训的极是,侄儿定遵循叔父的教诲。”
前方是一片汪洋,碧波荡漾,接天连地。而马耳山已经远远地抛在了身后,远望去就像一座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