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白天更甚,总是与他保持着至少一张桌子的距离。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自己只是她双修的工具人一样。
可是,明明应该是我把她当作工具人才对啊?
秦耕耘摇摇头,秋知荷与他没有夫妻之情,每晚那般,大概只是尽夫妻之义吧?
“秦道友,你可否再给我讲讲周边的邻里?”
秋知荷忽然说道。
秦耕耘点点头,对她道:
“隔壁左右两边的邻里昨日与你说过了,然后是隔着巷路正对面的那间屋子,住的是一名女符师,名叫莫小兰,为人勤劳正直,不过她每日早出晚归,你俩应是很难碰面。”
“莫道友屋子隔壁左边住的是一名男修,名叫冯凯,此人练气三层,但多年难以寸进,整日借酒浇愁。”
“莫道友右边那间屋子原本空着的,前几日刚住进租客,说来奇怪,居然是三名男修。”
“前几日。。。。。。”秋知荷目光一闪,问道:“为何奇怪?”
秦耕耘笑道:“那间屋子与我们这间一般大小,哪儿住的了三个人?”
秋知荷微微凝眸,又问:“你可曾见过那三名男修?”
“只见过一次,三人都穿着黑袍,行色匆匆,没看清面容。”
秦耕耘想了想,又道:“哦,还见过一次,前日清晨我看到其中一人出门买早点。”
“买早点?”
“对,你刚来还不熟悉,窄雨巷巷口有几家早点摊,我记得那人当日买了几个包子。”
说起包子,秦耕耘想起两人还未吃早点,随即道:
“我出去买早点,你想吃什么?”
秋知荷忽然道:“我去。”
说完不等秦耕耘回答,她便已起身出了门。
“秋道友。”
秦耕耘在后面道:“我要一碗牛肉面。”
但屋门已经关上,也不知秋知荷听到了没有。
秦耕耘默然片刻,苦笑摇头:
“夫妻亲密度。。。。。。路漫漫其修远兮。”
秋知荷走出屋子,巷子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行人,鞋底踩在沾着露水的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轻响。
远处的巷口几个早点摊上升起袅袅白烟,相熟的邻里们微笑问候,还有人因为抢着要付早点钱而争执几句。
秋知荷停下脚步,神情惘然。
就在一个月前,青莲山上也是这般热闹,走在那些叽叽喳喳的师弟师妹们中,她总是觉得吵闹。ωWW。
而现在,这样的吵闹再也看不见了。
倏地,对面左斜侧的那间屋门打开,一个身穿黑袍的高瘦男修走出来,朝巷口走去。
这就是秦耕耘说的住了三个神秘男修的屋子。
秋知荷的眼眸恢复清冷,平静地跟在那名男修身后。
此人警惕性颇高,一边走一边左右观察,似乎在提防被人暗中追踪。
不过秋知荷对追踪、杀人、收敛气息这一套太熟练了,这男修只是扫了她一眼,便没再留意。
高瘦男修来到巷口一个早点摊,买了一屉小笼包,然后坐下,左右观看,似乎在等人。
秋知荷也买了一屉小笼包,不经意地观察对方。
片刻后,又一个身穿黑袍的男修出现,高瘦男修与他对了一个眼神,两人并未往回走,而是并肩朝巷外走去。
秋知荷神情平静地收回目光,提着包子走回窄雨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