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涵“扑哧”一笑,她素来晓得冬离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一进门就发现她心情似是不大好,是以越发有意刺激她,此时看她心生不愉,暗下一乐,面上则一副以牙还牙:
“还好意思说我啊,你这趟潇山之行可把我们大家伙给羡慕惨了!到底谁不内敛啊!怎么样?开眼界了吗?有发生什么趣事没有?你快说来听听!”
“能有什么趣事啊,我只专心侍候我的七妜花,别的人、别的事一概不管!侍候完就回来了!”
“嘁,骗鬼呢!都说,这次天帝寿宴,前所未有的隆重,四大帝君,五派首领,散仙老怪,仙界数得上来的大仙家都出席了,你不开眼界才怪!”
冬离听林涵说得起劲儿,又见她眼红不已,一时间心里好歹有些平衡,虽然她天生体障不能修炼,怨不得别人,更不该嫉妒林涵,只是在听到她可以御剑后,还是难免会有些难过和自卑。
但她们二人从小形影不离,彼此了解心性,在林涵面前,她极少掩饰自己的情绪,也知道林涵不会因此疏远和责怪她。
她心情微霁:“你说的这些人,的确都有参加啊!”
“是吧是吧?”林涵击掌兴奋,“那,那你都亲眼看到他们啦?是不是如传闻中的那样?”
“传闻中的哪样啊?”除了外表长相,冬离现在是不大信奉别的什么“传闻”了,想当初,有关罗衣的传闻她可是听了不少,都是一片赞誉,只有小泥鳅说她不好,结果呢,还真如小泥鳅所说,是个心胸狭窄的。
见她这副不温不火的作派,林涵有些恨铁不成钢:“你是石头做的吗?怎么一点儿兴奋劲儿都没有啊?”
冬离挑挑眉,暗诽:换你,你也兴奋不起来,差点儿命都没了!
所以,她干脆换了话题:“下午的课你怎么打算的?需要回去收拾一下吗?再过一会儿就该去鸢尾峰了!”
“你不要歇一歇?”
“昨晚我睡得好!用不着歇了!”
林涵双眼圆瞪:“在潇山?寿宴上?你睡觉?”
冬离不以为意:“嗯,是啊!我又不比你们,既能辟谷,又能打坐的!为这场盛宴,我几天前就睡不踏实!”
“你就熬一晚上会死啊!真是暴殄天物,多好的机会,竟被你轻飘飘的睡过去了!”
冬离不愿和盘托出,偏林涵这么一副德性,只好虚与委蛇:“这算什么机会啊!”
“你真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呸呸呸,你知羞不知羞!”冬离赶紧轻啐,脸色都有点变了,“这话若叫别人听去了,你还要不要做人了!”
“嘿嘿,我不做人,我做仙!”林涵歪着脖子,似乎并不理会呢。
冬离摇摇头:“时间差不多了,走吧,去鸢尾峰!”
林涵凑近嘻嘻一笑:“搭我的皓月吧!”
冬离低头瞥了瞥她手上的皓月,怀疑道:“你行不行?”
林涵横她一眼:“哼,爱搭不搭!”
只是,冬离虽搭了顺风剑,却还是信她不过,一路上死死抱住她腰,这还不说,两只手还死死攥着翠玉葫芦,以防随时可能发生的不测,惹得林涵唏嘘不已:
“你这也太胆小,太不相信人了,我的肚皮都被你那葫芦嘴咯得生疼!”
冬离在安全落地后才放下一颗嘭嘭乱跳的心,拍拍起伏不定的胸脯:“你又不是不知,我胆小早非一天两天的事了,何况你这御剑的功底又不扎实,我哪敢掉以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