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半月之前,刘勋才见过被困在这神秘塔中的李聪,但即便如此短暂的时间,他坚信李聪的本性不可能发生剧变。
况且,若那时被禁锢的李聪已遭受了魔法实验,他不可能辨不出那个变异的李聪与原先健康的模样。
若无察觉,唯一的解释是,他在治疗李聪时,其状态与被困塔中无异,因此他并未发现异常。
“但李聪是李家的长子嫡孙,平日里呵护备至,出行时保镖不下二三十人,周围还有探路的法师。如此宝贵的子弟,李家父子怎会允许他承受这样的魔法侵袭?”
文康心中一阵寒意,难以置信一个深爱孩子的父亲会同意让孩子接受魔法试验。更何况,李聪还只是一个幼小的生命,无法承受那样的魔力冲击。
“或许李家父子对此一无所知,李少爷在李聪病重时,确实企图用我女儿交换以救治他的儿子,那份焦虑不是伪装的。”
那些医院中的场景,刘勋永生难忘,李少爷不仅觊觎薇薇,对芊芊的美貌也垂涎三尺。若非他体内刘家血脉适时觉醒,他们一家早已支离破碎,赵氏帝国也早化为废墟,落入他人之手,被彻底吞噬。
实际上,危机那时便已初现端倪,但他一心只挂念着保护芊芊和薇薇,对潜伏的威胁未加留意。那时,文老还未告诉他,刘家有个数百年的宿敌,至今仍在纠缠。
“我现在就联系大哥和二哥,让他们重新检查李聪的身体。如果血液中真有长达半月的魔药侵蚀痕迹,少主的猜测就能得到证实。”
文康颤抖着手拨通电话,假如李聪早在那么久以前就已改变,那少主与他搏斗时,确实是用生命在对抗。
面对未知的强大对手还能保持冷静,这绝非常人的作为。若是他,恐怕早已在生死之桥上徘徊无数次了。
“若真能查到,早在第一次就能发现。毕竟李聪已是亡者的身躯,他的血液在那一刻必然发生了转变。不必再查了,这些只是我的推测。”
然而,刘勋坚信自己的推断无误。
“但少主,你说李家父子不知李聪的变故,为何又要将他独囚于这座塔中?知晓儿子中了魔法毒剂,李少爷不应遍寻天下顶尖医师来救他吗?”
突然,文康又生疑虑……
在遥远的伊萨瑞尔王国,李少为了拯救他的独子李聪,竟然搜寻了整个王国的孩童,只为了寻找匹配的神秘魔晶,以救治儿子的罕见病症。
显而易见,李少是一位深爱子女的父亲。一旦发现有人如此伤害他的儿子,他不仅会不顾一切地拯救儿子,还会动用所有力量,追索那背后的邪恶势力,让其付出代价。
"如果我告诉你,李家父子对李聪被困之事一无所知,你会相信吗?"
刘勋凝视着四周被魔法屏障环绕的密室,无需验证,他便知其隔音效果绝佳,即使雷鸣在此轰响,外界也无法察觉分毫。
一个孩子被囚于此,食宿无忧,若是再有人以治愈疾病为由哄骗他,李聪这样的乖巧少年,定不会引起过多的骚动。
李家的大宅必定潜藏着其他家族的暗探,而向李聪注射神秘药剂的罪魁祸首也藏匿其中,每日悄悄送餐,易如反掌。
若刘勋的推测无误,那些外头的重重守卫皆是那位神秘人的爪牙。
他在李家的数百仆从中巧妙穿梭,隐瞒行迹,无声无息地为李聪送去食物。
"只需那些施毒者伪装成疗愈法师,告知李家父子李聪需移至秘密之地治疗,便能在众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带走他。"
随后只需制造出李聪正在接受治疗的假象,如今的幻术技术足以轻易制作出与李聪父亲通话的虚拟影像。
刘勋的计划虽大胆,但在缺乏确证的情况下,他坚信这个设想合乎逻辑。
那位神秘人为了他的禁忌实验,以及那些荒诞的试炼,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来的。
"我仍需请大哥和二哥再次检查李聪,如果如少主所言,他的体内必会残留些许药效痕迹,证明他半月有余之前已被邪法药物侵蚀。"
文康的声音微微颤抖,指尖的寒意透露出他的紧张。
对他们这些医术学者来说,药物研究至关重要,每种药物都有其副作用,无论微小或是严重。
每个人的耐受力各有不同,像李聪这般年幼的孩子,根本无法承受过量的药性冲击。
这也是为何李少在治疗李聪的肾疾时,急切地寻求替代肾脏的原因。
若过度依赖药物治疗,即便日后肾疾痊愈,李聪也可能因此变得虚弱不堪。
然而,如果少主的推断准确,李聪半月前已被生化法术影响,他能在那之后存活至今,并且以那样的勇猛状态与少主激战,实乃不可思议的奇迹。
"这里的一切设施都是为了监视李聪的状态而设,但并非出于恶意。如果说管家是粗糙的试验品,那么李聪便是接近完成的半成品了。"
尽管残酷,但刘勋无法逃避这现实的严酷。
在那位神秘存在的眼中,生命无足轻重,不论是成年者还是孩童,皆是其指尖操纵的棋子,任其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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