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说的是有些不透彻,可是她这不解是否表现的也太过直白了些?还有,遇到不懂得,想不通的,最先做的不是思考吗?可她,连思索都直接免了,就干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么?
那总是爱琢磨帝王心思的,皇上不喜。而遇到这完全不琢磨,省的误会圣意的,皇上也没高兴。
要说,皇上是最难伺候的。
“有些事儿,朕不知道你知晓多少。但,朕现在可明白告诉你。云珟身体不适的根本原因并非是生病,而是中毒!”
容倾闻言,眼眸微缩,豁然抬头,看着皇上,眼里是震惊,脸上是担心,还有点点怀疑。猛然知晓如此噩耗,最为正常的反应。
震惊的同时,又不能完全相信,可又抑制不住的担心。
看着容倾脸上神色,皇上眼底极快的划过什么。完全一无所知吗?皇上如是想,却是难免怀疑。
容倾心里亦是思索不停,果然是中毒么?只是,皇上如此直白的告诉她,原因又是什么呢?定然不是一时闲着无事。
两人各有所思,皇上率先开口,“你是云珟的王妃,想来你也定然不想看他出事。”
“是!”回答,心想:若是她干脆的回答一句‘不是’,不知道皇上会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如她所愿的把她给赶出去?
“朕同你一样也不想看到他出现一个万一。”
这话,容倾完全持保留意见。
“而现在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清楚他体内的恶毒。”
容倾听言,眼神微闪,眼底漫过各种颜色,随着缓缓跪下,“请皇上明言。”
皇上既说可解云珟身上的毒,这就等同是要救云珟的命,她作为湛王妃态度定要虔诚且感恩。
面上如此,心里却翻涌不断:若是真的有解药,皇上会比湛王先得到吗?就算皇上先得到了,他为何不直接跟云珟交涉,反而找她过来?
“方法就是云佳的身体。”
闻言,容倾眉心骤然一跳。抬头,怔愣!
在容逸柏出事时,关于安王,容倾有一个概括性的了解。继而,而云佳作为安王最小的女儿,容倾亦有所知。
只是,云佳的身体,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
一念出,容倾神色不定,云佳可是湛王的亲侄女儿,若是……*!
还有,问题的关键是,云佳怎么会成为解药的?
看容倾惊讶,变幻不定的神色,皇上淡淡开口,“这件事儿,云珟他也知道。”
听言,容倾不觉皱眉,“王爷也知晓?”
“嗯!只是,他很是不以为然。所以,朕才会找你过来。”
容倾听了,眼帘垂下,遮住眼中神色。湛王都不以为然,可皇上却是如此心急?这太不符合常理。
疑问,疑点,容倾未表现出来,可皇上却轻易可猜出,清清淡淡道,“你若有疑问,可回去问云珟。只要他愿意告诉你,你自然就会全部明白。而现在……”微微一顿,轻轻缓缓道,“云佳就在外面,要不要带她回湛王府,在你。”
这是让她选择吗?呵呵……听起来似乎是这样。可其实呢?若是不带她回去,不止是违抗圣意,更是对湛王无心,无情。
“臣妇告退。”叩首,起身,抬脚离开。
看着容倾的背影,皇上神色淡淡,眸色深远,悠长,隐晦莫测。
少时,李连走进来,“皇上!”
“说!”
“湛王妃带云姑娘离开了。”
云佳也是皇室之人,可却连一个正规的名号都没有。被称做‘姑娘’。足见安王在皇上眼里有多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