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镜流的视线重新恢复之际,她已经回到了罗浮仙舟的一间客栈客房内。
在第二场国运游戏开始前,镜流就曾寻了一处客栈住下,躺在客房的床铺上,待传送回来后,至少可以舒服点。
现如今,人确实是回来的,但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这种怪异感,来自于床铺。
镜流目光默默扫向一旁,只见得原本盖在自已身上的被单,此刻却盖在了一旁。
只是这张被单将某人彻底盖住了,镜流只能看到被单鼓成一大团。
唔,难道说自已闯荡国运试炼的那三天里,这间客房又被租给了其他人?
镜流微微皱眉,探手默默掀起床被。
然而镜流刚刚掀起床被,看着床被内那熟睡的身影,瞳孔便是骤然紧缩,又连忙盖了回去。
来自久远的记忆疯涌地冲击着镜流的脑海,仅仅看了一眼,镜流的魔阴身就差点爆发了。
真·看一眼就爆炸!
镜流坐在床边上,捂着额头,眉头紧皱起来,努力压制着濒临爆发的魔阴身。
怎么回事?
为什么被单下面的会是白珩?!
难道是魔阴身影响的神智,导致自已看错了?
不确定,再看一眼。
镜流扭过身子,小心翼翼地掀起床被子,内心带着一丝希翼和紧张。
的确是她。。。
躺在床被子下面,睡得跟头猪猪一般,流着口水的狐娘白珩。
镜流凝视着眼前这位既熟悉而又陌生的狐人女孩,表情颇为复杂。
要说熟悉,白珩身为云上五骁之一,又是镜流极为亲密的闺蜜,自然是极为相熟。
要说陌生,白珩。。。她。。。她已经死了啊!
她在数百年前,就已经死了。。。
为何她会再次出现在自已面前?
镜流捂着脑袋,表情难受无比,魔阴身已经濒临处于爆发的边缘。
在被魔阴身侵蚀神智的这段时间里,镜流也曾出现过无数次妄想的状态。
在那种妄想的状态中,每当镜流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之时,白珩便会关切询问:
“镜流,你怎么了?你看上去很不舒服。”
“景元说。。。我有妄想症。”镜流苦闷闷地回答。
随后,白珩会亲切笑道:
“放心吧,镜流,无论如何,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听着白珩这番话语,镜流自然是感觉内心温暖,刚想给予白珩一个温暖的拥抱。
结果。。。镜流却抱住了空气。
用黑布遮盖住双眼的镜流,呢喃开口:
“白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