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世家女?子?的喜欢不同,没有权势的污秽,没有利益的勾扯,只有明朗朗的喜欢。
邵循循循善诱,想?要她坦白地认识自?己的心?。
长明玩笑道?:“明知有危险会受伤,还要往前闯,我就是那么没有脑子?吗?不瞒你,我自?幼无父母,师父养我却不能日日陪着我,大多时候,我都是孤单的。我不小心?入你们京城,见识权势见识帝王,也?当足够了。”
“师父常说知足常乐,若要计较那么多,日日算计,岂不是很累。我是妖,可活万年。与承桑意?的三月时间,不过是我生命中弹指一瞬间的光阴罢了。为了这三月,万年不宁,值得?吗?”
她的话,简单而入理,话说得?再是稀松平常不过了,但邵循深知内情的人,知晓她的顾虑。
长明不是不惦记,而是不敢惦记。
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敢喜欢了。
邵循自?嘲一声,便又与小狐狸解释:“她确实很危险,她若真?心?喜欢你,就不敢再伤你。”
“邵循,我问你,你信你自?己说的话吗?”长明嘲讽一声,这番话,鬼都不信。
邵循低眸,“我是不信,但我觉得?,喜欢便舍不得?再伤害。”
“你有喜欢的人吗?”长明大咧咧问一句,再度珉抿了口酒,眼神明亮,没有酒醉之色。
邵循点点头。
长明好奇,“那你喜欢的人与你的权势出现矛盾,你选择权势还是她?”
“你想?说,陛下?在?危险时刻,不会选择你,对吗?”邵循如?何不明白小狐狸的顾虑呢。
女?帝是先帝唯一的嫡出,从小就跟着先帝长大,读书骑射,入朝理事,她一直都展露出优秀的一面。她的人生除了母亲给予的苦难外,可说的顺风顺水。
这样的人,无人教导情爱,更没人告诉她喜欢就该捧在?手心?中。
邵循停顿了片刻,解释道?:“陛下?、不懂情爱,你是她第一个放在?心?中的女?子?。”
第一个,便会是刻骨铭心?。
如?同长明心?中的承桑意?,也?是那样无法忘怀。
“你觉得?她很好?”长明意?识到邵循的话,像是在?承桑意?说话。
邵循低头,一种不甘却又不敢的情绪爬上心?头,像是给她一颗糖,需要去争。
可她不敢去争。
若是不争,看着糖顺水飘走,她又会后悔。
“没有,我只是想?让你认识到自?己的心?。长明,你心?中还是有她的。”
“有又如?何,我不去碰她。”长明伸手攥住酒杯,指腹敲着酒杯,传出闷闷声,她的心?情莫名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