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这些小动作,被乔乔知道了会有什么后果,可他就是放不下心,他想,或许自己有些病态,就是想知道乔乔每天做了什么,吃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什么时候和谁在一起。
特别是想到,他不在的时候,端木清可能趁虚而入,他就恨不得半夜去皇子府抹了端木清的脖子!
乔藴曦一夜无梦,醒来后,看着头顶的蚊帐,半天才幽幽地回神。
“小姐,可是起了?”黄芪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隐约中带着某种兴奋和激动。
“进来吧。”乔藴曦一边应声,一边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黄芪端着铜盆进来了,眼底灼灼发亮。
乔藴曦只当没看到,慢悠悠地下了床,朝净房走去。
黄芪伺候着乔藴曦洗漱后,又穿上了外衣,然后拿着木梳,跟着乔藴曦坐到了梳妆镜前。
黄芪的动作很轻柔,就是有点心不在焉。
看着她憋屈的模样,乔藴曦的眼角弯了弯,“说吧,什么事。”
“小姐,赵家和高家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乔藴曦眉头一皱,又是顾瑾臻整的幺蛾子吗?
他还真是不嫌事大!
“具体的奴婢也不知道,好像是和那批兵器有关。”黄芪双眼发亮,刻意压住嘴边的话。
“哦?”
这就有意思了。
谷家出事,高家和赵家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依着顾瑾臻的小鸡肚肠,这两家人肯定会出事。
“所以说,他们是三皇子的人。”
“小姐?”黄芪不明所以,歪着脑袋看了一眼。
乔藴曦摇头,“没什么,你继续。”
“是,小姐,”黄芪边给乔藴曦梳头,边说道,“说是今儿凌晨的时候,有人浑身是血的击鼓鸣冤,连见惯了死人的官差都吓了一跳,听说,那人被砍得面目全非,基本上毁容了,要不是最后一口气撑着他,他坚持不到官府。”
黄芪言之凿凿,好像她当时就在场一般,“官老爷没办法升堂,先叫来郎中给看了看,都是外伤,很严重。官老爷总不能让人死在公堂上吧?只得让郎中给他包扎,待他稍微恢复了点体力,才问了他详细的情况。”
“那人怎么说?”乔藴曦顺势问道。
黄芪立即说道:“原来,他是高家买通的人,他和谷家码头的某位管事认识,那日那批兵器送到后,这个人就找机会约了那管事出来喝酒,按理说,管事不在,下面的人也该尽职审核了货物后再装箱的,结果,有人提前收买了负责人,管事的一走,负责人就直接让人把货物装箱了。”
乔藴曦点头。
这种暗箱操作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有的。
有的委托人想运送一些见不得光,或者不方便审核的东西,只要多塞点钱,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过了,毕竟,兵器这种违禁品,不是寻常人敢制造的,就是真的制造出来了,也是悄悄地运送出去,谁会脑袋犯抽,找镖局,找码头?
“那人没想到自己不过是贪财,结果却被人利用,陷害了谷家不说,朝天门也乱了。那人顿时就慌了,想要投案自首,结果被收买他的人知道了,对方自然就要杀人灭口。那人也是运气好,居然逃了出来,不过,断了一手一脚,大夫说,就是接好了,日后,阴雨天也会疼痛不止。也算是报应!”黄芪愤恨地说道。
“这人是高家收买的,和赵家有什么关系?”
“小姐,这就是最有意思的了,这个人只是把负责监督的管事叫出去喝酒了,而下面的负责人是赵家的人接触,收买的。所以,这次是高家和赵家联手起来陷害谷家,现在,朝天门的人都知道了。”
传得挺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