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个月,肖颖正式入门食道,不过有了之前公孙恪的经验,尹浪不敢让妻子消化太多的秋寒凝乳,一来,是怕触发那恐怖的天劫,二来,再有三个月,肖颖就要分娩了,这段时间里,一切以稳为主。
裴风在研究公孙恪留下的心得笔记,如今已经进展到了变阵之法,当他看到风水变阵的时候,忽然想到上次救萧锦所进的地道,那其中的阵法似乎便是因风水激变最后变成了鬼道阵法。而且,如今回想起那条地道,曲折蜿蜒,暗室遍布,怎么都不应该只在末端有牢室。
裴风把自己的想法告知尹浪,而尹浪据裴风的描述,却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或许那是一座古墓,你们所走的暗道,应该只是修建完陵墓后,工匠们出来的路,要知道,一般帝王陵墓,出口易觅,入口难寻,所以风水师在出口的暗道中布置了一个阵法,只要出口被打开,破坏了风水,这阵法便会化作鬼阵,也许这里事先便被风水师封入厉鬼,待风水有变,入暗道之人,会被其中阵法化去神通,而后被厉鬼蚕食。”
“好像只有一个鬼,而且最后的牢室中不受鬼阵影响。”
“说起来,为师有种猜测,你还记不记得,你手中的帝江银铃和青铜灯似乎是自打你从那暗道回来,便灵性大增的?”
“对啊,您这么一说,还真是,难道您说的那些风水师封入暗道的厉鬼就是帝江银铃的器灵残魄……”
“不不不,帝江银铃是后进入这暗道的,它的主人应该已经死在暗道中了,而其本体比较小,不易被人发现,所以一直遗落在暗道中,其器灵渐渐被暗道鬼阵撕裂,分离出去的残魂后来机缘巧合进入到那不受鬼阵影响的牢室之中,而后铃铛本体被他人取走,自此分开。”
“师父,您这思路完美无瑕啊,合该如此,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之后我带着铃铛进入牢室,然后便让其器灵合二为一……那是不是就是说,青铜灯吸收了阵中的厉鬼?师父?师父,您发什么愣啊?”
“不对!这地形不对啊,牢室才是出口,我明白了,工匠是从牢室的传送阵中传送出去的,地图,我这有顺丘的地图……”尹浪有些兴奋的跟裴风讲这地道的结构。
“这里以前似乎是贺府啊,贺家是二十多年前才搬到现在的新府上,这么说来,好像有点不太对,贺员外在这条地道上生活了近四十年才搬走,难道还有什么隐情?”按裴风的说法,地道正好在那院子下面,贺家没道理这么多年都未曾发现啊。
“这破地道不也是这些年才发现的,估计贺伯伯他们搬走之后,才有人发现这地道。”裴风和尹浪都没在这个问题上多做追究,转而继续探索这地宫暗道来。
“反方向便是皇陵,你有没有注意你们下去后,有多少岔路?”
“没注意,我们就是顺着紫光走的,其他地方乌漆嘛黑的,我们当时也没注意。”再说先下去的司马炅,他是由胧月引路的,所以,他们这几人都没注意过地道的范围。
“师父,您怎么了,这表情这么凝重?”
“我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但此刻我还没想清楚,联系几月前剿匪时商会的态度,此事或多或少与商会有些关系,但此时还缺少关键证据。此事等你师母分娩之后再说,你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那如果我可以破了那个鬼阵呢?”
“那你更不能轻举妄动了,你得带上我啊,等你师弟长大的吧。”
“师弟,您怎么知道?”
“咳咳,我就知道,你有意见啊?”
“哪能啊,可惜了,媳妇没了。”
……
裴风暗自打算结了金丹便自己去那皇陵探一探,等师弟长大,那要猴年马月啊。
有人欢喜有人愁,萧锦一连三个月,丹田中依旧毫无反应,此时陆裳离开,肖颖又产期将近,不便打扰,她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她心中感激裴风,但还是觉得这段日子太煎熬了,身边的人修为道法都在提升,只有她一个凡人。
又过了两个月,肖颖的肚子已经大的有些影响她打坐了,尹浪决定回连叶楼,那边环境更安全,也有众长老弟子照顾。
裴风想了想,也对,如果师娘在饭庄生产,可能真的会照顾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