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需要,我自然有时间,现在就去嘛?”
“嗯,我想早点转完,今下午就回边城呢?”
孟庄头听到柳韵怡下午就要走,脸上笑容更真诚,前头直接带路。
孟庄头打开院门,见只有柳韵怡过来,神情疑惑。
“小姐,您的两位朋友不一起嘛?”
“他们今天不和我们一起,张小姐和冯公子昨天在庄里转了一天,觉得有些累,今天让吕足粮陪着去我们的果园看看。”
孟非否并没有多想,大户人家的公子小姐,偶尔出来玩一下看看新鲜还行,常住肯定受不了庄里的环境很正常,估计柳韵怡也厌烦了,这才急着下午就要走。
孟非否心里安安盘算,下午就可以送走这几人,在秋收之前,估计不会在过来了,自己只需要小心这最后一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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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非否腿脚不好,走的不快,柳韵怡也不急,慢慢的走着,和孟非否漫不经心的聊着庄子上这几年稻子和鱼虾的收成。
安安这边,等柳韵怡几人走了一会,夏日也去厨房绊住了郭大娘,就带着沈修齐和李九直奔水库。
三人各自按照计划行动,在午饭前都赶了回来。
柳韵怡和安安还有冯邕对视一下,见两人都给了自己一个放心的眼神,知道事情有了眉目,心情愉悦不少,任由孟非否张罗着午饭,借着换洗衣服的借口,三人在柳韵怡房间汇合,交流上午得到的信息。
等几人再出来,脸色都不算好,也没有太难看,回到了客厅。
今天的午饭是郭大娘做的,属于很正常的农家饭,不过几人都没有心情吃饭,孟非否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等几人,见几人过来,赶紧站起来,招呼吃饭。
“吃饭不急,孟庄头,我有几个问题想和你确认一下。”
阿英给主位的椅子擦了一下,柳韵怡坐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孟非否。
听到柳韵怡不称自己孟叔而是叫孟庄头,孟非否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很快又重新挂上笑容:“小姐您问,我肯定知无不言。”
安安和冯邕也在柳韵怡身边的位置坐了下来,沈修齐在安安后边站着。
“我把玉米交给孟庄头你来种,是因为以为孟庄头你是跟着父亲的老人了,我信任你,认为可以倚重,但是今天我看到的情况似乎并不是这样,我的玉米苗枯黄瘦弱,长势很不好。”
听到问的是这事,孟非否心中的紧张舒缓了一些,找了离自己比较近的下手的椅子坐了下来。
“小姐,您有所不知,庄上的人都没见过这玉米,可能种的时候有所疏漏。但是我一直都盯着他们,绝对用了最大的心力来照看玉米地,不敢有一丝松懈。”
“哦,莫非是我冤枉了你?既然尽心,怎么连水都不给玉米浇,庄上有这么大的水库,孟庄头你可别告诉我庄里缺水!”
柳韵怡循序渐进的追问。
“小姐,您这么说我必须得为自己辩解一下。庄里确实有水库,看着水充足不缺,实际上这些水,又要灌溉稻子,还要养马养牛羊等牲畜,整个庄里的人吃用也都是靠这水库,除了这些,也要保证有充足的水来养鱼养虾。看着水多,实际也是很紧张。自从这玉米种下来,天气干旱,我怕小姐的玉米地缺水,安排人每隔半月就浇一次水,绝对不存在小姐说的不给玉米地浇水的事。”
孟庄头说的大义凛然,仿佛柳韵怡是个不事生产的小姐,冤枉了一个劳心劳力的好人。
阿英拿出一张纸,直接念了起来。
“乾元元年,秀水庄产鱼三千斤,虾一千斤,王八六百只,梗米五百石,养马三十匹,牛羊各三百只。
乾元三年,秀水庄产鱼一千斤,虾五百斤,王八两百只,梗米一百石,养马十匹,牛羊各一百只。
乾元五年,秀水庄产鱼六百斤,虾三百斤,王八一百只,梗米八十石,养马十三匹,牛羊各九十只。”
阿英停顿了一下,拿出另一个小账本:“乾元元年,卖鱼虾收入五十两,梗米收入二百两,马匹一百两。
乾元三年,卖鱼虾收入一百三十二两,梗米收入四百二十五两,马匹二百两。
乾元四年。。。。。”
“小姐,是老奴糊涂了,被猪油蒙了心,倒卖了庄上的鱼虾还有粳米和马匹。您和将军信任我,把庄子交给我,我却蒙了庄子的东西卖了银子自己收着,老奴没脸见小姐和老爷,罪该万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