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孟家大门终于打开来。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孟永富领着睡眼朦胧的一家人出来,待见着门前的场景后,男人更是惊诧不已,“咦,这是发生啥事了?深更半夜的咋还这么闹腾,我还以为谁家着火了呢。”
“果真是个黑心肝的玩意!净想着别人家房子着火!”苏白氏朝男人狠啐一口。
指挥苏大虎三兄弟提溜着王二狗几人上前。
旋即,一屁股坐地上,大腿一拍。
声音中已是哀恸欲绝,“孟永富,我老苏家自问和你孟家素来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孟家一而再再而三害我们,如今更是找这么些人用药迷晕我们一家人抢劫,这事今儿个不给我个说法,我老婆子便一头撞死在你门口!”
苏家人连忙挡在苏白氏身前,“娘,该死的是孟家人,您可不能做傻事啊。”
上河村村人亦是纷纷帮忙拦人,还不忘谴责孟家人。
“孟小员外,这钱够花不就行了么,何必将人赶尽杀绝?”
“大家都一个村的,闹这么难看做什么?”
“孟家好不容易有个营生,你咋就盯着不放哩……”
孟永富嘴角笑意有一瞬间的凝固。
这个死老太婆,要真想撞死,还用等到现在!
不过,要是真撞死在他大门口,他也嫌晦气得慌。
老村长苏成德捋着山羊胡,定定瞧一眼男人,沉吟道:“永富,大虎一家今夜被迷晕抢劫,要不是婳丫头侥幸躲过一劫,又抓住歹徒,现今只怕一家人命都没了,歹徒交代幕后指使正是你孟家,这事你得给个说法才成!”
苏婳?!竟然又是苏婳。
孟芸儿咬唇看一眼人群最前方的少女,心中极为不快。
老天爷未免太不公平!
凭什么苏婳的运气就这么好?
连迷药都迷不倒她!枉她还特意提醒王二狗几人一定要带迷药。
可到头来,却还是功亏一篑!
孟永富直直迎上村长目光,脸上端得一副平白无辜样儿,“村长说的话孟某实在不明白,什么下药、什么迷晕,还什么抢劫赶尽杀绝……这和我孟家又有什么关系?我给的哪门子交代?!”
“大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孟母附和出声,“我家男人每日上河村清远县两头跑,累都累得够呛,连吃饭都是在马车上对付,咋可能有时间干这些不着调的事情!大家可不能冤枉了好人呐。”
村里人闻声,话头齐齐一顿。
好像,这话听着也在理。
连饭都没时间吃的人,哪里还有那么多功夫去作妖。
孟福捂着裤裆觑一眼苏婳,鼻孔喷出一声冷嗤,“呵!村长莫不是因为和苏婳一家同宗,便胡乱往我们孟家头上扣屎盆子……”
“你这说的什么话!”苏成德气得脸色一黑。
自打孟家发迹以来,一家人向来没把他们上河村村人放在眼里。
便是对他这个村长的态度,也远不如从前。
“你孟家忙不忙的又能说明什么呢?”苏大虎抬步上前,抬手指向角落里的王二狗三人。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王二狗三人入室抢劫被我们抓住,用的迷烟、窗面的纸洞都在,他们亲口承认是你孟家指使他来抢劫。”
苏二虎冷笑,“现在知道装缩头乌龟了,早干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