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小妹住这间病房有两张床,不过另一张是空的。
刘大妹挺直腰板儿后,往另一张病床上一躺,伸了个懒腰,“……都别给我作,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你们真当刘安能长膀飞?哈,我妈来他就得怂!有本事他打我妈!他没那个胆!都消停的,不然我就打电话让刘安回来自己看着你们。他还真当自己是个物了!”
嘟囔几句,拿着手机玩。一边玩一边瞄我和刘小妹。
我被刘大妹恶心着了。
有她在这杵着,我既不能拿手机和周朗联系也不能和刘小妹说话,更不可能偷跑出去去那个小学。
更奇葩的是,一个小时后刘大妹累了。她不想再这样看着我们俩,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点滴管,要把我和刘小妹绑在了病床上。
刘小妹很配合,伸出双手就让绑,看得出这事刘大妹经常做。
我不干了,我是疯又不是傻,干吗让她绑!
刚想把她推开,犹豫了下没动手。只有刘大妹对我们放心,才会放松警惕……
果然,在绑完我们俩个后,刘大妹嚷了一嗓子让我们消停的,躺回到那张床上睡觉去了。
刘小妹侧身往床上一躺,看着刘大妹一动不动。
本来是面对着我们假寐,过了大约十分钟左右,呼吸放沉彻底睡实。又过了几分钟,一翻身,变成背对我们。
我摸过手机,调出微信页面在上面打字给刘小妹看:“小妹,嫂子值得你信任,是吗?”
刘小妹眨眨眼,一动不动。
“不然,你怎么会把藏东西的地方告诉嫂子?”
刘小妹双手捧在嘴前,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抹抹眼角,看着我嘿嘿笑了。
“小妹!”我不死心,继续在手机上打字,“你要是清醒的,就和我点点头……”
小妹把绑死的双手往头下一枕,找个舒服的姿势——对我笑。
我所做一切都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没起任何效果。
不死心,我又打道,“小妹,你把东西藏在椅子的什么地方了?”
这回刘小妹有了反应。
她靠近我,贴近我耳边道,“我,我把那东西放在了水箱里。”
水箱?学校操场有水箱?
“不是。”我抓起刘小妹肩膀,追问,“小妹,东西到底是在学校小树林还是在某个地方的水箱。”
“……在沙发下。”刘小妹突然大笑,咯咯咯的比划,“掏个大洞,塞进去……然后,然后被猫掏走喽~”
“刘小妹!”被吵醒的刘大妹一声怒吼,翻身下地扬起巴掌不顾头脸的往刘小妹身上气招呼,“你这个贱货,让你发疯,让你发疯!”
我回手去帮刘小妹,却因为双手被绑抓不住刘大妹。心急之下,照着刘大妹胳膊一口咬下去!
刘大妹妈呀一声用力一拽,我竟是硬生生把她肉咬下来一块……
医生护士冲进来把我们拉开隔离,一个年纪稍轻的小护士气急败坏的给刘安打电话,“刘先生,恕我直言,你们家不仅你老婆和你小妹有毛病,你大妹也是神经病吧?”
半个小时后,刘安急冲冲赶回来。听医生护士说完这一场混战后,刘安额上青筋明显蹦了两蹦。
我以为刘安会发火会动怒会像几个小时一样动手爆打刘大妹!
可,两个呼吸后刘安脸色恢复正常了。他不仅没打刘大妹,还对刘小妹劝道,“小妹,你一会儿和妈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