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什么也没看见!姑爷你们继续!”
刚收拾完灶屋的玉芽儿一出来就看见姑爷和自家小姐在廊下玩亲亲,吓得赶忙捂住眼、背过身子、逃回灶屋、关上门,一气呵成!
萧六郎心里一阵羞赫。
没干亲亲我我的事,却担了亲亲我我的名,着实委屈。
顾娇的眼睛没事了。
萧六郎打算送她回房,可也不知是不是在救皇帝时扯动太大,她胸口的琵琶扣断了,衣襟豁开,露出一截白色绣着粉荷的小衣来。
萧六郎无意识地扫了一眼便赶紧将视线移开,可那粉嫩嫩的小荷尖就像钉子一样钉进了某人的脑海,挥之不去!
可显然顾娇自己没意识到自己有一颗扣子开了。
“你……”萧六郎正要提醒她,这时顾小顺与顾琰从外头回来了。
自打有暗卫后,俩人学艺的时间便延长了一些,不担心路上会遇上什么危险。
“咦?姐夫?”顾小顺看见了萧六郎以及……
他目光还没来得及落到顾娇的身上,萧六郎一个侧身将顾娇结结实实地挡住了,他用身子将顾娇挡在了自己与墙壁之间,双手撑在她两侧,不留一丝视线的空隙。
这副样子像极了护食的兽。
他回过头对二人沉声道:“你们先进屋!”
考试考了全班倒数也没被姐夫如此严肃对待过的二人:“……”
姐夫的眼神好凶!
二人还是乖乖进屋了。
顾娇眨巴眨巴地看着近在迟尺的萧六郎,相公壁咚她了。
萧六郎清了清嗓子,抽回护在她身侧的手,张了张嘴,最终没提醒她扣子开了,而是脱下外袍裹在了她身上:“回屋吧,夜里凉。”
皇帝是后半夜苏醒的。
麻醉药的药效过了,他感受到了遍体疼痛。
玉芽儿守在他屋子里,见他醒了忙去叫顾娇。
顾娇对玉芽儿道:“你去歇息吧,后面不用守着了。”
“是。”玉芽儿回了自己屋。
顾娇推门而入。
玉芽儿将皇帝照顾得很周到,没让他出汗,也没令他受凉,一切都刚刚好。
“扶朕起来。”皇帝不习惯躺着与人说话。
顾娇将皇帝扶坐起来,拿了个垫子给他当靠背。
京城白天热,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
皇帝原先的衣裳都不能穿了,他的身形与顾琰的一名暗卫相似,顾娇便拿了一套暗卫的新衣裳给他换上。
顾娇将油灯调亮:“有哪里不舒服吗?肚子饿不饿?”
皇帝摇头,面色苍白,神色憔悴:“朕没事……魏公公去哪儿了?”
顾娇说道:“他受伤了,他让我去救你不要管他,等我回去找他时人就已经不见了。”
“希望他是逃走了,而不是被那群人抓了。”皇帝闭了闭眼,魏公公跟了他二十多年,早已非寻常奴仆可比。
说起来也是他大意,他出宫几次未曾遇袭,便以为少带几名暗卫也没什么,哪知就给了对方可乘之机。
“为什么要救朕?”皇帝忽然问。
顾娇一脸古怪地看着他。
皇帝被这眼神看得心口刺痛,他撇过脸,虚弱而又沉闷地说:“让朕死了不是正好合了你们心意吗?还是你们觉得……你再救朕一次,就能再次骗取朕的信任了?朕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别白费心机了,朕不会上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