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之间的打斗打得异常欢畅,他们也很久没有试过这么淋漓尽致的挥了,越大越兴奋,房子都烧没了他们还在那边打得意犹未尽。大火接着又焚烧了整个山头,乌贼禅师终于看到了冲天的火光和巨大的浓烟。
当乌贼禅师叫红尘大师看向她房子那边时,打得不亦乐乎的红尘大师还责备乌贼禅师别扫兴,现在正是打得过瘾的时候。
乌贼禅师非常认真严肃地对红尘大师说:“你还是看看你的山头吧,好大的一场火,你所有的家当都会烧没的。”
红尘大师终于舍得回头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让她无比心焦,撒腿就往自己的家跑去。她不能让自己多年收藏的武功秘籍以及她从前富有纪念意义的物品毁于一旦,无论如何她都要扑灭这场大火。
只可惜,天妒英才,等红尘大师和乌贼禅师赶回去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烧光了,连条皮毛都不剩。红尘大师看着眼前烧焦的一切,心痛得坐在地上大哭一场。这场大火烧毁的不是物质财富,而是她多年的光阴沉淀,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凭吊她那逝去的青春。
乌贼禅师劝她看开一点,事情已经成了这样,就算再怎么伤心也没有用,只会使自己的身心雪上加霜。不管怎么样,至少红尘大师的身边还有他。
其实乌贼禅师少说两句也没人把他当哑巴的,他不说话还会好过一点,他一说话,红尘大师就有了迁怒的对象。她是一向喜欢有气就找个出气筒的。
只听红尘大师撕心裂肺地朝乌贼禅师咆哮道:“这都怪你,找我打什么架,害得我家里着火都不知道。都不知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为什么我一遇见你就倒了八辈子的霉,你不是害人精又是什么。难道我上辈子杀了你老爹吗,那你让你老爹来找我啊,干嘛要派你这衰神出来。”
乌贼禅师很想顶她几句的,毕竟他过来不是存心要找她打架的,存心要比武的可是她啊。但他终究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她已经够惨的了,所以他认为沉默是金。
然而,在这种场合他不说话也是错的。因为红尘师太竟然认为这场大火是乌贼禅师亲自导演的一场阴谋,要不然没有那么巧合的事。乌贼禅师先是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她引开,然后他那个叫梁兴的徒弟就在背后偷偷放火使坏,以报复上次她们阻碍梁兴杀人的那件事。
远离此地十万八千里的梁兴也是够冤的,躺着也能中枪。乌贼禅师忍不住也对红尘大师吼道:“在没有证据之前不要胡乱猜测好不好。你以为你遭遇不幸就很有功啊,谁都有义务当你的出气筒啊。你干嘛不问问你的女儿呢。”
红尘大师终于想起来了她还有个女儿呢,地上没有烧焦的尸体,那就说明女儿不在此地,家里生了那么大的变故她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于是乎,这对师兄妹就赶紧下山找。
约莫找了一个时辰左右,乌贼禅师和红尘师太终于在山脚下找到了身负轻伤的李婉约。她捂着后背,神情沮丧地正往山上走。她受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伤害,还有心灵上的。她深居简出,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男人,可惜这个男人竟然让她伤透了心,还毁了她的家园,叫她今后如何面对这一段往事呢。
红尘大师和乌贼禅师连忙迎上去询问李婉约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她会在这里,为什么她又受了伤?
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问题,黯然伤神的李婉约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况且又看到乌贼禅师站在旁边,就很没好气地说:“不要老问老问的,我现在正烦着呢,你们让我找个地方好好梳理一下行不行?”
红尘大师和乌贼禅师只得陪着李婉约到一颗大松树底下坐着,一阵领风吹来,说不出的惬意。乌贼禅师诗兴大道:“阅世长松下,读书秋树根。”
他以为那对娘儿们会对他刮目相看,然后赞美一番让他得意一下的,哪知她们根本就是无心倾听,左耳进右耳出。李婉约确实是对他刮目相看,可惜只是性别歧视。她对乌贼禅师说:“那个乌贼一样的男人不见外吗,不用回避一下吗?”
红尘师太对李婉约说:“他暂时不是外人。况且我还要与他对质呢,此次火灾我一定要查明真相。”
李婉约对红尘大师说:“此次火灾是小狼狗放的火。他果然是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本来我刚才想抓他上山的,哪知被他老爹的部下救走了,还把我打伤。娘亲啊。我对不起你,是我引狼入室的。”
乌贼禅师问李婉约:“安庆绪不是你们救过命的吗,为什么要放火烧你们的房子呢?”
李婉约说:“我娘不肯将我嫁给他他就怀恨在心,放火烧山以泄私恨。”
乌贼禅师说:“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子。这人恩将仇报简直猪狗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