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潜去军营前,喊来吴随,安排他去买处宅子,要求宅子与参将府相隔不得超过两条街。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参将府位于凤阳城最繁华的地带,周围住的非富即贵。
非富即贵的人家谁会动不动就卖宅子?
吴随跑了一整个白天,只打听到一家要出赁宅子的,是个两进的干净小院,吴随问可不可以卖,对方并不想卖,故意报了个高价。
那高价连吴随都不放在心上,吴随相信他心急成亲的五爷也不会当回事,砍了两次价不成,吴随一口应了。
傍晚徐潜回来,吴随拿着凤阳城的城图来复命,指出了宅子的位置:“爷,您同意的话,明日就能签契书。”
徐潜道:“契书上买方写冀州林氏阿渔。”
这便是他替阿渔伪造的新身份。
身份是假,一查便知,但徐潜有把握没人会去查,查了也不会有什么差异。
平阳侯府已经没了,曹皇后也惨死冷宫,曹家败落时,建元帝并没有追究迁怒曹家几位外嫁之女,如果不是当初容华长公主非要徐恪贬阿渔为妾,阿渔至今仍会是镇国公府的六太太。
徐潜伪造这个身份,只是想堵住那些人的嘴罢了,至少不会当着他们夫妻的面说闲话。
至于那些人背后议论什么,徐潜不在乎。
宅子买好了,徐潜又给了吴随一笔银子。
吴随开始在凤阳城东跑西跑,用六天的时间将那宅子修缮得跟新的一样,再用两天的时间将宅子里的器物字画等等全部换成新的,同时调。教好了一批老实本分的下人。
徐潜亲自去宅子检查过后,便让阿渔带着宝蝉搬了过去。
这时已经是月中了。
吴随领着凤阳城最好的绣娘来给阿渔量体裁衣,参将府中,徐潜亲笔书写一封又一封请柬。
上至凤阳总兵,下至凤阳城的知县,徐潜要为她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宴。
写完请柬,徐潜最后写了一封家书,禀明母亲他的喜讯。
按照徐潜的估计,这封信会在月底左右到达母亲手中,届时便是母亲想阻拦命他回京再办喜事,也鞭长莫及。
。
九月二十五,阿渔的嫁衣做好了。
绣娘送了嫁衣过来,请阿渔试穿。
大红的颜色,像一片火,上面用金线绣了牡丹、凤凰。
宝蝉伺候阿渔穿上了这身嫁衣。
二十二岁的阿渔,杏眸澄澈,红衣衬得她肌肤胜雪,比当初十五岁初嫁时更美更艳。这是宝蝉知道自家姑娘嫁过,像外面的绣娘,根本看不出阿渔已经是双十年华了,还以为阿渔只是十六七岁的适嫁女呢。
“姑娘真美,我这辈子还没有见过您这样的姑娘!”
待宝蝉扶着阿渔从内室出来,绣娘与她带来的两个丫鬟都惊艳地叫了出来。
她们的惊艳与羡慕是那么明显,阿渔被夸得都不好意思了。
翌日,徐潜来这边送聘,整整一百二十八抬的聘礼,排场不比京城任何贵女差。
阿渔想的不是聘礼,是他的人。
这几年来,她住在徐潜的庄子上,徐潜不在,那庄子也是他的,阿渔住着特别安心。这座宅子却是徐潜送给她的宅子,并没有徐潜的印记,突然搬过来,突然与徐潜分开了,阿渔很不习惯。
可徐潜守礼,说婚前不见就一面都不见。
听着前院的热闹,阿渔只能巴巴地坐在窗边。
徐潜人坐在前院,心思何尝不在她身上?
他单独将宝蝉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