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强嘴角抽搐两下,目光又探过去:“你知道?”
“不是你故意让我知道的?”江姿婳淡定,反问。
马国强噤若寒蝉。
江姿婳又道:“你手腕上那串佛珠是那位蓝天师给你的吧。”上次来看马国强,他手腕上并没有携带佛珠,而且,还深怕她看不见似的。
那串佛珠上有雕刻着一个蓝字,加上,先前江姿婳在北郊跟他打过照面,当时对他的衣着打扮自然细心打量过,所以,一进病房,就看出猫腻来。
马国强眼神有点虚,撇开,没想到江姿婳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戳穿他。既然被识破,他没必要再装,“是他没错。”
一旁,马莉莉站在一旁,安静没说话,总觉得她父亲又在帮那个蓝道长做害人的阴谋诡计,因为对象是江姿婳,心里不免担忧。
江姿婳笑笑,“那种不正经的天师,马先生还是少接触为妙,就当是为自己着想。”
马国强冷嗤,“这个世上根本就没有绝对正义和所谓的好人。”他做记者这么多年,什么形形色色的人事没见过,是非黑白,只需要金钱权利就可以轻易扭转。
江姿婳没空跟他扯什么人生大道理,如果世人都跟他抱着同样的想法,这个世界的公正,早就失去平衡,她淡淡的再瞥他一眼,面向刻薄寡义,又心术不正,这种人,这辈子想过的富有安康是不可能的,用不着多久,他就会自己害死自己,只希望,马莉莉能够坚强的长大。
天气昏沉。
她离开病房。
马莉莉追出来,“姿婳姐姐,你要小心。”
“会的。”江姿婳看她:“要是受欺负了就给我打电话。”
马莉莉点头。
她会的。
不为别的,就为自己。
发生着这种事情,她留在马家,是个很尴尬的存在。
天色沉沉。
医院停车场。
江姿婳推开车门弯腰进去,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对着驾驶位上清俊慵懒的男人说:“时渊,我们去北郊。”
早上他们是一起出门的,时渊负责开车。
副局这个位置,他做的无比清闲。
江姿婳每一次去找他,都没见过他是在处理公务。
此时他没多问,打火,踩动离合。
车子完美拐出地下停车场,扬长而去。
路上没塞车,差不多一小时又二十分钟,抵达北郊。
细雨蒙蒙的,一下车,一股冷气吹来,刮着脸,有些生疼。
下一刻,她被时渊揽进怀里,脑袋埋在他胸口。
只见,时渊手里撑着一把伞,一手拥着她,“走吧。”
江姿婳无奈笑。
途径一处荷花池,上面的荷花开的美不胜收。
只一眼,只见湖水水雾朦胧,清澈的水面似乎一闪掠过一团黑影,瞧着,有种阴冷怪异的感觉。
江姿婳脚步停驻:“水里好像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