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雨和江文绚都看向了李春风。
李春风讪笑一声,道:“这个,我是听谢玉堂说过,说那些勋贵子弟性子都比较暴躁,就算在国子监读书,修身养性的,还是会动不动就喊着打一架。”
江秋雨笑道:“赵珂说,当时是挺混乱的,那位宋家公子听到卢庆元的话,便去揍卢庆元,可卢庆元他们是一帮人,又都是勋贵子弟,见宋家公子动手,自然就先下手为强,群殴了那宋家公子,好在刚打不久,冠城伯过来了,将两边人拉开,又让宋家下人送了宋公子回去,然后带着他们那一帮人一起告辞,本是说好玩一天的,结果是吃了中饭就出来了,赵珂说,这在他们圈里,宋家这就是丢脸了。”
“所以,赵珂才认为,是受了卢公子的刺激,那靖安侯府的人才想送自家公子进国子监?”江文绚笑道。
江秋雨点头:“是,他们说,那靖安侯最开始不过是一个屠夫,后来家中肉摊子被乱兵给砸了,便拿着两把杀猪刀从了军,运气好,直接就投到了皇上的直属部队,虽然大字不认得几个,但是打仗还是有天分的,他又舍得拼命,一路升上去,成了独领一军的大将,他那三个儿子还有两个女婿,也是一路跟着他打仗得的军功,如今不是三品就是四品武将,所以他们家的人向来是看不起读书人的,却没想到会被卢庆元那般说,自然是受不住这气,想要找回面子。”
声音微顿,江秋雨接道:“赵珂说,他们家向来瞧不起读书人,跟文官也不大对付,所以,一般来说,他们压根不会去在意谢玉堂,除非是,那位宋夫人回去的时候,说起了这位继子,说不定还委屈了几句,所以侯府的人才会对谢玉堂那般态度。”
江文绚点点头,道:“不管怎么说,这靖安侯府的确对谢玉堂有恶意,好在,谢老爷已经预料到这事,以后,谢玉堂离他们家远些便是。”
声音微顿,江文绚又道:“对了,这些事,谢玉堂自己知道嘛?”
江秋雨点头,道:“应该知道,卢庆元肯定会告诉他的,昨日我在学堂遇到他,他还说,这次休沐也不会回去谢府,等下次休沐再说,正好下次休沐离考试也没几天了,到时候直接去考场。”
江文绚轻叹了口气,道:“也好,左右这次也是去试个水。”
江秋雨也点点头,两人便又说起其他的事。
李春风听了一会,有些听不大懂,便赶紧吃饭,吃完后,便又去了铺子。
粮店定于明日开业,她还得再去看看最后的布置。
粮店牌匾和幡旗也是江秋雨帮写的,里面的货物都已经分门别类的摆好。
和糕点铺子封了一半的铺子面积做制作间不一样,粮店是一直拉到了最里面,一边摆放的是一筐筐的各种豆类粳米小麦等粮食,另外一边则是放着从江南带过来的特产食材,还有几个筐子,放的是板栗核桃和红枣柿子。
米掌柜正带着伙计在做最后核价,见李春风过来,笑道:“姑娘放心,明日一定会有开门红。”
托旁边糕点铺子红火的福,这几天他们做准备的时候,就有不少人来问,听闻开业三天之内都会有折扣,便已经有这条街上的人家订了米,让给送去家中。
虽不过是一斗两斗,但却也是好的开始。
只要这些人家吃得好,以后都固定送,那也是一个定量了。
李春风笑着应好,再又往里面走去。
铺子和第一进之间的那个走廊,米掌柜让人放了一排的大水缸,说这是救火用的。
这边放的时候,李春风便赶紧的让糕点铺子和酒肆那边都放上一溜的水缸。
听米掌柜详细说了那些水缸的用处后,她很是庆幸,这也是运气好,这几个月都没事,要不,就糕点铺子那火都不熄,酒肆里的酒全数都是易燃物,一旦出个不小心,这三个铺子都能烧没。
后面第一进的屋子都收拾了出来,春喜两口子搬到了糕点铺子后面,另外四家人搬去了大院那边,现在这里是由米掌柜和两个伙计住着,后面的院子则是做了库房。
米掌柜留下的粮食和那些特产很多,后院都堆满了,还有大半放在了大院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