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腾一路走来,心里在不停地打鼓,一个军区的副参谋长找自己干嘛?这个副参谋长自己会不会认识?
怀着忐忑的心情,他走进了帐篷内。
刚一踏入,他就看到肩上挂着将星的三位将军,一脸严肃地坐在行军桌后。
他立正站好,抬手敬礼:“首长好!”
龙腾略微仔细打量,感觉有些眼熟,毕竟在摆烂的这几年里,他几乎没有与部队的人接触。
“小子,你好好看看我们是谁?”坐在中间的庞长学严肃地问道,“你还认识我吗?”
龙腾两眼一凝视,在他眼睛的八倍镜功能之下,三人的每一根汗毛都犹如大葱一般,让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努力地在脑子里搜索着,指着庞长学试探性地问道:“你好像是……庞叔叔!”
“哈啊!怎么样?我说这小子没有忘记我吧!”庞长学一声大笑,显得无比激动地站起来,走到龙腾身边,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好小子,保密工作做得好嘛,居然来当兵了,干得不错,一个人干掉一个旅,真是艺高人胆大啊,比起一号年轻的时候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庞长学也不等龙腾回话,指着依然坐在位置上的邓康文和时广福问道:“来,你看看这两个家伙是谁?能不能想起来?”
龙腾仔细地打量着一脸严肃的二人,他也感到有些眼熟,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右手方的邓康文。记忆中有这么一张脸,而且邓军与他又有几分相似,于是说道:“这位首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就是邓叔叔了!”
“怎么样?我就说这小子还记得我吧!”邓康文一巴掌拍在行军桌上,然后从桌后转了出来,“我和你可是有十几年没见了啊,但我还记得去你家的时候,你非要骑在我脖子上玩骑马,你这小子还尿了我一身,那时候你应该有六七岁吧,肯定就是故意的,对不对?”
龙腾挠了挠后脑勺,咧嘴一笑:“邓叔叔,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我现在已经记不清楚是不是故意的了!”
“你这小子,小时候那么调皮,墙上都是你的脚印,不是故意的才怪!”邓康文也拍了拍龙腾的胳膊肘,“十几年不见,都长成大小伙子了,好啊,好!”
“还有一个人呢!你能不能认出来?”庞长学又指着时广福问道。
龙腾绞尽脑汁在脑子里搜索着记忆,虽然看着有点眼熟,但真的一下子想不起来是谁。
他知道这人肯定是B集团军的军长,至于叫啥名他可不知道,毕竟也不是一个军的,而且自己一直在锅炉房,也没人告诉过他对方的军长名字。
他能想起庞长学,是因为在自己十二三岁的时候,父亲那时还只是军区的副司令,而庞长学当时是军区司令部下的一个二级部部长,大校军衔,经常到家里给父亲汇报工作。
而邓康文好像是父亲当集团军军长的时候,同在一个军的一位上校团长,所以对这两人的记忆深一些。
龙腾对着时广福笑了笑,总要给人家一点面子,不能说只认识前面两位,而对后面这位不认识,于是说道:“这位叔叔我也觉得有点面熟,时间过去有点久了,我一下子真没想起来。”
“哈哈!”庞长学一阵大笑,哪还有半点军区司令部少将副参谋长的稳重,简直就是个咋咋呼呼的小年轻,一脸得意地说,“怎么样?老时,我就说他最多就认识我和老邓吧,你还不信,这下你输了,晚上那顿酒得你掏钱啊!”
龙腾一脸黑线,这三个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少将,竟然拿他打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