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哥,不会真的是尸变了吧?”周末咽了咽口水:“这都几十年了,应该早就剩下白骨了,怎么还能尸变?”
“也许没有化成白骨,而是成了湿尸。”郝枫盯着那棺材,脸色从容,而手上不知何时拿出了匕首,上面还插有一道黄符。
小敏和阿静害怕地跟在郝枫身后。
周末看了温涛和葛海城一眼:“叫你们不要乱动了,现在可好了,陪葬品没捞着,倒是把僵尸引来了。”
温涛摊摊手,一脸无辜样:“我们还没动手呢。”
葛海城跟着连连点点头。
咯咯咯——
棺材盖被慢慢顶开,出现了一条手臂粗的缝隙,忽然,一只满是鲜血的手伸了出来,郝枫把手电死死地照在那只血手上,发现手腕上戴着一只手表。大家马上意识到,这不可能是几十年前的尸体,因为那只手表看起来很时尚,抗日时期根本就还没有这样的时尚手表。
“我靠,怎么回事?抗日时期有这么时尚的手表了吗?”温涛睁大着眼睛说道。
ak也看得清清楚楚,忽然,他表现得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还连忙走上去,一走上去就用力抬棺盖。
ak这样的举动让大家一时还反应不过来,葛海城道:“我滴乖乖,这他娘的唱的又是哪出呀?里面那位是他的亲戚吗?他那么激动干嘛?”
那棺盖看起来很重,ak又推又抬的也无法把它掀开,大概过了十几秒的样子,他可能是实在不够力气才喊道:“你们快来帮帮忙呀,里面的是我朋友。”
周末他们缓过神后,急忙上前帮忙,几个大老爷们合力才把棺盖掀翻。掀翻棺盖的那一刻,周末扫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他连忙转身弯腰,吐了一地。
小敏和阿静不敢上前观看,她们要是看到这样的场面,估计是要吓得晕过去的。
郝枫他们虽然没有周末那么大的反应,但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感到很恶心。
是绝对的恶心。
棺材里面的那个人已经面目全非,根本就看不清面目了,整张脸已经腐烂得很严重,头皮和着头发掉在一边,中间有点皮连接着,还没完全断掉,血肉模糊。
已经没法看到眼睛了,那惨状就好像是拿一大瓶强硫酸泼在脸上,又像是那种惨烈的车祸现场,他的喉咙也腐烂了,可以通过洞看见里面的血肉,也不知他是怎么样撑到现在还没死去。
这对他来说绝对是生不如死。
ak握着他的手,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但是一分钟左右,他的手不动了,他已经彻底死亡了。
空气里充斥着一股血腥味。
周末几乎把胆汁都吐了出来,抽着肚子直痛,他缓过来后,点着一根烟抽着,烟味还是没能怎么样冲淡飘在空气中的血腥味。
看着温涛他们都没有吐,周末还真是佩服他们,心说,哥们,够重口味的。其实周末也不是觉得有多害怕,就是觉得恶心难受,忍不住一下子吐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朋友惨死,ak似乎不怎么悲伤,他已经面目全非,想必ak是根据他的身材知道他是谁的,之前ak走去推棺盖,也是认得那只手表的。
奇怪的是,棺盖十分笨重,他的朋友竟然能够自己掀开那么多,而且还是在重伤的情况下,说明人在最危难的时候是最能发挥出潜能的。
ak问周末拿了根烟,他靠在棺材旁蹲下,深深地抽了几口,应该是镇定下来了,因为周末发现他的手已经不抖了,烟抽了一半,他丢掉烟站起来说道:“我另外一个朋友很有可能也在这里其中的一副棺材里,大家帮帮忙把棺盖都掀开了吧。”
说着,他自己就开始去掀其他的棺盖,温涛想阻止他来着,因为郝枫之前说过了,如果棺材里面有湿尸,这样乱来很容易引起尸变的,到时候大家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就难说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ak已经使劲把隔壁的一副棺盖推动,既然如此,周末也只好过去帮了他一把,当棺盖被推开时,果然是这样,里面躺着一具血尸,模样和之前那位差不多,都是面目全非了,他一动不动的,看来已经死了。周末这次也没多大反应,不吐了,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把胃里的东西都倒出来了,这会没东西吐了,就是觉得无比恶心,看来他的适应能力还是比较强的。
周末发现,血尸的底下压着一些白骨,看来是抗战时期的了,也不知是先烈的骸骨,还是普通老百姓的骸骨,反正现在都无从考证了。
对于朋友的离奇死亡,ak好像并没有多大的感触,血尸身上有一个黑色背包,ak把它拿出来倒翻,神色有些紧张,好像是在刻意寻找什么。
但是被翻出来的无谓都是些零食和一些生活用品,也没什么特别的东西,ak皱眉叹了口气,好像有些失望的样子。
周末觉得这个人不简单,他的身上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
周末拉着郝枫出去,他跟郝枫说了自己的怀疑,郝枫也觉得奇怪,这个人肯定有什么事瞒着大家,但是现在让他主动说出来是不可能的,得想个办法让他说出来。
这时,他们才发现天已经慢慢暗下来了,周末看了一下手表,才是下午四点多钟,怎么就慢慢天黑了呢?
不长时间,五点十五分左右,天就完全黑了,黑夜的荒村让人觉得更加恐怖,小敏和阿静提出要到车里过夜,很难想象在这鬼气森森的荒村里待上一夜是多么的恐怖。
大家也同意到车里过夜,在车上,相对来说是比较安全的,不料,ak却是冒出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话:“回去的路已经没有了。”
这时,他们已经走出了那座义庄,正在一处空地上商量着。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们按原路返回不就行了?”葛海城不相信地说。
ak一本正经地说道:“这里太诡异了,一到下午五点多钟天就全黑了,天一黑,我们就没有回去的路了,如果和之前的情况一样,那么现在我们来时的路已经是一片墓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