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觉得你也可以养蚕,农桑是民生之本。”蓉宝万分真诚的建议道:“大头要是大两岁,他一定会觉得我这话说的对。”
“我又买不起山。”王在声音闷闷的,像是在跟她怄气,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嘲讽。
“你家不是有田吗?”蓉宝又从地上扒拉出几颗石子,来来回回的摆弄,“一棵树能摘十多斤的叶子,养三百只蚕,纺一匹布要七千多个蚕宝宝,那就得种……”
她又从旁边捡了几个石子,和嘉宝一块算数,“种二十四棵树。”
蓉宝抬头十分兴奋,“能卖九两银子呢,而且桑葚也可以吃,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王在倒吸一口冷气,压下的她的脑袋,再次细声问道:“挣多少?”
蓉宝也小声回道:“九两银子。”
这是上好的绢才有这样的价,像蚕茧一共有两层,外面一层的蚕衣价钱就低,织出来的绢五六两银子,还可以做蚕丝扇、屏风、绢布等,里面细长丝就可以织成丝绸,好的能卖十两左右,上等丝绸更是二三十两。
养蚕挣钱,不过桑税也高,像一亩地就要交一匹绢,这样一算下来,桑税就占了一半。
不过绢比麻和布都要贵,只要家里人多,还是能挣不少钱,南方的桑户也普遍比较富裕,而且女人的地位高,所以江财才会这么大年纪都娶不上媳妇。
不过他坚信自己很快就能娶到媳妇了,因为花溪县的聘钱特别低,就以上通村来说,二两聘银能娶一个特别好的媳妇了。
不过对于兢兢业业种地的王在来说,二两银子还是有点压力的,就像种桑树,虽然树种可以从山上挖,但农肥和人力就是巨大的成本。
他需要考虑要投入多少心血在这上面,毕竟蓉宝说了,衙门虽然现在不收桑税,但谁家要是种桑养蚕,将来肯定是要交绢税。
“你爹真晓得养蚕?”
“我们家可是有两个大师傅的,而且书上有写,就算他们不会,我也会,我先生也会。”
王在这次是实实在在的羡慕了,“你们家读书人多,啥都知道。”
“你看……”他把声音放的极小,“大头聪明不,读书咋样?”
蓉宝迟疑道:“得看先生怎么说,因为聪明的人不一定会读书。”
王在吐出一口浊气,“大头要是能有你们一半聪明,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供啊。”
嘉宝立即道:“那你别供了,我们先生说,贫寒之家首先要做的维护温饱,不应该掏空家底去供孩子读书。因为读书真的很难,科举也很难,还要看运气。比如说前年,下场考试的学子全是学问高深之辈,就是我大表哥去了,都不一定能稳坐头榜。”
杨章成厉不厉害,肯定是厉害的,他四岁开蒙,五岁读《大学》,六岁解《论语》,十二岁入府城读书,十五岁拜崔相为师,入国子监,在书院有大儒授课,在外有崔贤和赵朝廷这两个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讲学,这样的人,就是比对世家大族的宗子也是佼佼者。
可对上前年下考的学子,也不由畏惧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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