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说笑,翠屏,是不是北封郡的事儿你掌得太久了,心就开始野了?”
“奴婢不敢!”
翠屏马上跪在了六皇子面前,冷汗淋漓。
“孤很早以前就和你们讲过这规矩,孤身边的人,不准你们动任何的心思。
商号的事儿,归你们打理;孤自己的事儿,孤自己处理。”
“奴婢知错,请六爷息怒。”
六皇子抬起鞋尖,抵住了翠屏的下颚,让其脸慢慢地抬起。
翠屏看着六爷,泪眼婆娑。
“别哭,孤不是怪你,孤这是在怜惜你。”
“奴婢明白。”
“不,你不明白。”
“奴婢忘了,他是六爷的救命恩人。”
“呵,是,救命恩人,能让蛮族左谷蠡王临死前还要帮忙搭一把梯子的人,是你这小姑娘家家想查就随便查的?”
“…………”翠屏。
“再说了,他这人挺有意思,孤喜欢和他说话。
人呐,一旦被查个通透了,就像是一口甘蔗,被嚼得干巴巴的,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你懂么?”
翠屏用茫然的眼神看着六皇子。
“算了,你不懂,所以,你只能做一个掌柜。”
“能做六爷的掌柜,是奴婢的福分。”
“好了,还有事么?”
“有的,六爷,我们在这附近,抓住了许文祖。”
“许文祖?北封郡西片的那位招讨使?”
“是的,六爷。”
“怎么抓到的。”
“他混入了城,被奴婢的人发现了。因为,他太胖了,胖得再多的伪装,也不顶用。”
“呵呵,是,孤记得他,他确实胖,有意思,北封郡西片的招讨使,居然偷偷地要潜入侯府。”
“六爷,奴婢只是听他在睡梦中惊醒前说了句梦话。”
“什么梦话?”
“他说,还好他那时下车出恭了。”
“下车…………”
六皇子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他知道你是谁的人么?”
“他不清楚,清醒状态下,他也什么都不肯说,六爷,需不需要奴婢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