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跟您商量个事儿行吗?”少女笑嘻嘻地说道。
“嗯……何……何事?”老者眉头微蹙。
“大长老,您为何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是不是早饭吃多了?”少女疑惑地问道。
老者微微摇了摇头。
“那是有烦心事?说出来,绾儿为师父分忧!”
“也没有。”
“那您为何这副模样?”
“绾儿……你踩师父脚了……”
少女吓了一跳,低头一瞧,接着猛然跳起,却再度碰翻了桌上的茶盏。
少女急急忙忙从边上拿了块皂布开始擦拭桌面。
“绾儿,那是为师的擦脸巾……”
少女只好将皂布放下,挠了挠头。
“绾儿,你不用道歉,只乖乖站在这里就好,有什么事就说吧。”老者说话的同时轻轻把木桌往角落里推了推。
“师父,后天是星缘山的初仙会对吗?”
“没错。”老者微微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
“大长老,您能不能给通融一下,给我弟弟留个名额呢?”
“你弟弟?绾儿你上山有三年了吧?为师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呢?”
“大长老,您在山上待了有三十年了吧?可还是有很多人不知道您在山下有位红颜知己呢。”
“咳咳……”
老者猛然咳嗽起来:“绾儿,为师要跟你说多少次才能记住?那个不叫红颜知己,是师父在山下收的散徒。”
“哦。”少女点点头说道:“那您的意思是答应了对吗?”
“我什么时候说答应了?初仙会是我栖云门每年一度的选徒大会,只有资质上佳的十五岁少年方可入选,进入门中修行。绾儿,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而且这事情也不是为师一个人说了算,上边还有丘掌门呢,如果被他知道了,那你我师徒二人都得卷铺盖回家种地了。”
“怕什么,绾儿都打听好了,您是这次初仙会的主考官,谁过谁不过还不是您一句话的事儿吗?”
“那也不行,这可是事关栖云门未来的大事,而且你那弟弟如果资质平平的话,也修行不了这些上仙功法。”
“大长老,我那弟弟资质很好,比绾儿还要强呢。”
老者脸颊微微抽搐了一下,心说这小丫头还好意思说,她自己本来就不是通过正常途径进入的栖云门,三年前他下山去看望自己在之前游历之日所收的一位散徒女弟子,却被这小丫头撞见,死乞白赖地要跟他上山,如若不从,这小丫头就要到处宣扬他和这女弟子有不正常关系,他这才不得不带着这丫头回山。
当然正常的修仙路她是别想走了,因为栖云门门规严厉,不是在初仙会上选拔来的弟子,无论如何都纳不入栖云门的正常修行体系,她只是作为老者的贴身侍童相伴左右。
到了后来老者也对绾儿的身世有了一定的了解,原来她以前也是殷实人家的孩子,后来家里遭了场大火,把她父母都给烧死了,她这也是没办法才用这损招逼得他收了自己。可这样一来,老者对她这个所谓的“弟弟”就更加疑惑了。
“绾儿,你这弟弟到底是何人?是你的……亲弟弟吗?”
“大长老,绾儿之前其实一直有事情瞒着您,其实我家遭了那场大火之后,绾儿并不是无依无靠。”
……
“继续说。”老者的胡须微微飞扬了一下,这就说明他已经有些生气了。
“其实……有亲戚收留了我和弟弟……”
“那你为何当日还用那混话来要挟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