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官锦戚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阎既白抬了抬眼皮子,沉声道,“我会和闻晞解除婚约的!”
“那……等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谈搭伙过日子的事情吧!”官锦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拍了拍,然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眼神跳跃,语气淡定,说,“既然小锦睡着了,那我也该走了……我相信以阎既白的能力,应该不至于连一个孩子都哄不住!”
闻言,阎既白深沉如墨的眸子眯了眯,目光如炬的盯着官锦戚,问,“你的意思是我故意让向楠喊你过来的?”
官锦戚雅然一笑,“我可没有这么说,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早上的时候阎先生可让我闭嘴滚蛋呢,我自然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阎先生是想见我所以故意用了这一招!”
她的这番话完全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拐着弯儿的的指桑骂槐呢。
阎既白明知官锦戚是故意借机讽刺自己,但他并没有恼怒,昨天晚上出现交通意外的时候,阎既白的晕过去的时候就在想,万一自己醒来,就和官锦戚好好试一试!
不在是半途而废,而是一试而终,跟这个女人走到人生的尽头。
官锦戚不知道阎既白的想法,她现在就跟听到狼来了一样,次数太多了,总归没可信度可言。
“故不故意有什么区别呢,你也是挺关心我的吗?”阎既白说。
“……”这人脸皮怎么突然厚成这样了,“你不会脑子撞糊涂了吧?”
阎既白摇了摇头,说,“我这是撞清醒了……早上的粥很好喝!”
“额……”阎既白这一言不合就调情的模式有点吓人啊!
“阎先生,我觉得您撞这一下也还不至于到转性的地步,咱两上一次可都把话说清楚了,但你现在这样……会让我觉得你……言而无信!”最后四个字,官锦戚是盯着阎既白的眼睛说的。
但她没料到,阎既白居然点了点头,说,“是挺言而无信的,不过讨老婆的时候太讲究原则容易光棍!”
“咳咳……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先回去了,小锦醒了要是还哭闹的话给我打电话!”说着官锦戚就欲转身离开。
而阎既白却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的手腕一拽,整个人顺势倒在了阎既白的身上,要不是他扶着,自己有可能一个踉跄就摔在了地上。
阎既白将她的身子扶正,然后双手卡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的眼睛说,“官锦戚,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想着逃避?”
五年前,他说离婚,官锦戚连挽留都不挽留,还先把离婚协议书签好拿给了自己。
回国之后,开始的有些糊里糊涂,但她还是把分手想在了前面,甚至都没有想过要跟自己好好的在一起。
而现在……她又一次的想要逃避,难道自己真的那么不可相信?
阎既白卡着她手臂的手有些用力,肌肉泛着微微的疼痛,官锦戚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然后说,“阎既白,你看吧……你现在弄疼我了,而你不知道,之前的很多次很多次你也是一样,就如我们两个对痛感的体验不同,我们对爱情的想法也是不一样的,虽然这样说有些矫情,但……我真的没办法相信你,没办法相信我自己,我知道你这个人说到做到,但爱情,婚姻……重要的过程,而不是结果!”
官锦戚说完这些,轻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阎既白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拍了下来,“你这几天少工作多休息吧,我走了!”
这一次,阎既白没有过多的纠缠,官锦戚直接离开了阎氏。
看着官锦戚离开,阎既白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
爱情,婚姻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
官锦戚的这番话的意思是自己不会谈恋爱?
不会谈恋爱?
后知后觉的阎先生这才明白了官锦戚话中的意思,先后给秦歌和董安去了电话,“晚上喝酒,我请客!”
下午下班的时候阎既白对向楠说,“你把小锦送到官小姐那边!”
听到这个向楠有些匪夷所思,老板这打蛇上棍的本事也太强悍了吧!他还没来得及对说什么,阎既白接着说,“你告诉她,明天一早我会去接小锦的!”
“……好的,先生!”
晚上七点半,025包厢。
董安敲门进去的时候,灯火通明的包厢里阎既白一个人抿着小酒,看到他来之后,懒懒的抬了抬眼皮子,说,“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