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生连忙站起身来,满脸堆欢地迎上前,笑道:“叶神医,欢迎啊,场地简陋,您多担待!”
旁边,一位气质雍容的妇人也站起来,笑道:“没想到叶神医这么年轻,真是年轻有为!”
陈明生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爱人,姓邹。叶兄弟你要是不嫌弃叫一声‘邹姐’就好!”
宦海沉浮多年,陈明生很会做人,和叶枫称兄道弟,一句话就把和叶枫的距离拉近了许多。
“好,大家随意点,您也别叫我叶神医,叫我小叶就好!”叶枫笑了笑,和刘猛落座。
落座之后,陈明生也不立刻上菜,就和叶枫喝茶吃水果聊天,而且身边一侧留个空位,还在上首,似乎在等什么大人物过来。
闲谈间,陈明生透露了出来请叶枫吃饭的原因。
原来,她的女儿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整日胡言乱语,颠三倒四,每天都止不住地流泪,甚至出现了两次自残的行为。
为这病,看了多少出名的医生都没用,陈明生就想请叶枫出手,看看能不能治好。
精神分裂症,通俗来说就是疯病,中医在这方面还是一片空白,效果不是很明显。所以,陈明生并没有对叶枫抱很大的希望,还请了岭南医科大学精神病学的一位叫钟山岳的大教授,他才是这次会诊的主角。
等了半天,茶水都泡了好几泡寡淡无味了,但那位所谓的大教授还不来。
叶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这位钟大教授还真是高人啊,所谓姗姗来迟者,必高人也!”
“确实。这位钟大教授是精神病学专家,霍普金斯大学的博士,在咱们岭南是首屈一指的!”
作为官场老人,又是曾经在基层警队打拼多年,陈明生很敏锐,可谓人精,听出叶枫语气里的不满,笑着解释道:“此人很傲气,据说极少出诊,每一次出诊诊金就要十几万!不过,他确实有点真本事,治好了不少精神病患者,我请他也很不容易,托了关系的!”
当又重新泡上一壶极品大红袍时,包厢门推开,走进了两个人。
“哎呀,钟大教授,您可来了!我们一直盼着您来呢!快请坐快请坐!”
陈明生好像屁股上装了一只火箭般,腾地站起,热情地迎了上去,主动和钟大教授握手。
那态度比对叶枫还要恭谦几分。
当头走进的一人,四十来岁的年纪,身穿黑色西装,皮鞋锃亮,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眸光锐利,似乎能看破一切般。
他虽是学者,但是却一身名牌,服装都是定制的,还戴着一副劳力士潜藏者腕表,贵气逼人。
“呵呵,陈局长,羊城堵车还是很厉害啊,您这个当局长的,有点失职啊!”钟教授笑呵呵地说道。
他虽然是一介布衣,但专业精湛,开口就是调侃打压,气场竟然稳稳压制住了陈明生。
“哈哈,钟教授说的有道理,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整治交通拥堵的问题!”陈明生微微一愣,然后满脸堆欢地把钟教授让进了位置。
陪同钟教授过来的,则是一名三级警督,按职务,应该是一位分局局长,他和刘猛一起坐在门口,笑道:“刘猛也来了?”
“马局长,您好!”刘猛屁股都带欠一下的,显然对这个分局局长不太感冒。
陈明生主动介绍道:“叶神医,这位就是钟教授。是马向山局长的朋友。钟教授,这位是叶枫叶神医,省里保健委员会成员,小御医堂行走。也是高人啊!”
“哦,叶神医很年轻嘛!学的是什么专业啊?精神病学的哪个方向啊?是临床?职业精神病学?心理学?还是社区精神病学啊?”钟教授看向叶枫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他把“叶神医”三个字咬得特别重,讽刺揶揄的味道不言自明,根本不相信叶枫有什么真本事。
钟教授很郁闷,他在精神病学方面是专家,但却没有成功地进入小御医堂。
当时他递交申请材料的时候,徐伯鸿就不屑地笑说:“钟教授,您还免了吧,建国后,咱们岭南的高级干部,还没疯过一个呢!”黄养浩也直接把材料打回去。
所以钟教授对小御医堂一向没什么好感,妈的领导就不会精神失常吗?让老子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哦,我学的是中医!”叶枫淡淡地道。
钟教授顿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起来:“中医?那都是坑蒙拐骗的玩意,巫术迷信!”
他恃才傲物,词锋犀利,直接搞得陈明生夫妇都一头黑线,不知如何解决此时尴尬的局面。
陈明生讪讪然地一笑道:“叶神医学识很广博,治疗了不少疑难杂症,还是很厉害的!”
“或许他治疗其他病症可以,但精神病他肯定束手无策!”
钟教授冷哼一声,不屑地地看着叶枫,冷笑道:
“就精神病来说,中医还没有治愈的先例,在这方面根本是一片空白。叶医生,你来了有什么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