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太史慈展开乔肃给他的信道:“据这信上说还有不少达官贵人前去,唔……还有许子将先生也会在临淄现身。”
“什么!”众人惊声尖叫!
太史慈被吓了一大跳,不就是一个人名吗?有什么值得惊讶的?
许子将?太史慈知道,不就是那个评价曹操“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的人物评论家吗?
不过太史慈却理解伊籍等人的心情,这时代的人当官只能通过举荐制度,所以就产生了一大批所谓的人物评论家,天天对着人家指手划脚,太史慈向来对这种人没有好感。也就是这个许子将似乎看人还准一点。
伊籍急急道:“如此说来,主上此次一定要去临淄,许子将先生在外云游多年,当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月旦评已经多年未开,如今现身临淄,则天下贤才必将蜂拥而至……”
太史慈一愣,继而大喜,他倒没有想到此点,要知乱世在即,自己手下的人才却只有这么几个,有点捉襟见肘。如果能够在临淄搜罗到人才,甚至是一二大贤,那就赚大了。
岂料伊籍却说的是别的意思,道:“两年来,伯机冷眼旁观,深知主上之才可比管仲伊尹,无奈潜龙在深渊,无人明了主上的胸襟才华,主上此行定要想法得到许子将先生的点评,如此则身价倍增……”
太史慈这才明白了伊籍的良苦用心,自己要有人才投奔不假,不过自己的名声太小,焉能打动这时代注重出身的人才来投奔自己?
不过这才正常,要知这时代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将来的天下要乱成什么样子,又怎么可能在此时提出什么招揽天下贤才的的说法?即便是自己这两年的行为,在伊籍看来也不过是扩充自己的家族势力而变成新的士族而已。
在一旁的杜远却急急道:“主上,此次去临淄带上我吧!”
“你敢!”李仙儿瞪着眼睛娇叱道。
太史慈有点莫名其妙,这杜远新婚燕尔就想着去临淄难怪李仙儿生气,……不过这李仙儿脾气也太大了一点吧?
却见大家脸上均是一付忍俊不禁的样子,心知其中可能另有玄机,而且只有自己不知道,看来当与那月旦评的内容有关,可恨自己头脑中的记忆残缺不全,当然不知众人所笑何物,也不好意思问。反正到了临淄一切就都明白了。
虽是世家子弟,却与杜远交好的徐盛面容古怪道:“你居心不良,我也帮不了你了。”
伊籍虽然想去临淄得要命,但心知西北六县的政务不可无人打理,开口道:“如此,主上可带文响(徐盛的字)前去,至于礼物,由我来准备。唔……至于当利的防卫还要托付给杜远将军和杜夫人了。”
伊籍虽不喜女子抛头露面,但李仙儿确与一般女子不同,而且此时无他人可有,更何况这时代对女子的禁锢还没有明清两代那么匪夷所思且花样繁多,唯有从权,不过他输人不输嘴,故意含混的说把当利退付给杜远夫妇,至于到了那时到底谁说了算,他可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太史慈知道伊籍了解上流社会的心理,当然把这事情交给他去办,至于徐盛这同去的人选,太史慈也非常满意,毕竟徐盛虽然家道中落但也熟知上流社会的利益交往那一套,而且文武全才,确是最佳人选。
点头道:“如此最好。”想起一事,转头看向王豹道:“元俭的练兵活动就停止吧!否则无人替你打理地方上的事务,流于荒疏。”
廖化不甘心却无奈道:“真是的,主上挑选的那个叫‘日自己’的小荒岛还真是练兵的绝佳地点,而且坐着咱们新生产出来的大船不长时间就可到达,那帮蛮夷之辈各个好斗,不过却痛快了兄弟们的手。”
在座的众人都知道廖化所谓的“日自己”的荒岛其太史慈在前年莫名其妙提出来的,说什么早年出海时无意中遇到的,上面有野人无数,野蛮好斗,可供练兵之用。
至于太史慈怎么“无意”遇到的,却没有人问,反正新发明的船可在怒海狂澜的大海上来去自如,又有新发明的令王豹都惊奇不已的指南针,要到那里倒也不是难事。
自太史慈第一次领着众人到那地方后,王豹等人便发现这里确实是练兵的好地方,因此乐此不疲。这也是太史慈军队精于天下的一个原因。
现在因为出使的事情当然令士气正旺的廖化懊悔不已。
杜远却在一旁色迷迷道:“那个岛上的男人真不是人,天天好吃懒做,却让女人光着身子大热天的在地里干活……”
却见李仙儿眼中射出了“你心疼了是不是”的寒光,登时吓得吞下了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