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心绪郁结,不妨在房间里多放置一些海棠花。或是出门走走,去海棠花苑那儿多呆一会儿也是好的。”
“海棠花具有镇静作用,能帮助娘娘缓解压力。臣开的这方子里便有海棠……”
察觉到身前的褚湘思脸色越来越难看,周身的气压也越来越低,阿卓急忙再次打断赵御医的话,上前问道:
“劳烦赵太医了。敢问这药该怎样煎才好?奴婢怕控制不好火候,还请您也写下对火候的要求吧。”
这不是什么难事,何况阿卓一边说一边还给他塞了一个荷包。
赵太医顿时满口答应,也不再提他的方子如何如何好,而是边写边提点阿卓该如何煎药。
终于送走了赵太医,阿榛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刚关上房门,转身却看到褚湘思一脸愤恨地盯着那张药方。
“又是海棠,见鬼的海棠!”
“怎么人人都喜欢海棠,海棠花就那么好吗?”
“该死的!”
褚湘思大力拍了一把桌面,桌子上的茶杯盖子都晃了几晃,杯子里的茶水溅出来,打湿了桌子上的药方。
阿卓心中一颤,连忙上前拿起方子,用手帕轻轻擦拭上面的水渍,生怕晕花了看不出来。
见她这般作态,褚湘思心中更是不愉:
“擦那劳什子药方做什么?没这方子,本宫还能死了不成?!”
阿卓浑身一震,连忙跪下,脸伏于地,颤声道:
“娘娘息怒!”
“蠢东西!”褚湘思只觉得胸口那股郁气堵的自己呼吸不畅,连带着看跪在地上的阿卓也不顺眼了。
“把那方子扔了、烧了!怎样都好!这海棠那海棠的,照这方子抓的药,本宫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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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卓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害怕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她从未见过褚湘思生这么大的气,顿时害怕得不知该怎么做才好。
有心劝娘娘以身体为重,奈何她笨嘴拙舌,胆子又小,怎么也张不开口了。
而且娘娘正在气头上,她生怕自己一张口就是哭腔,只怕更会惹她厌烦。
“你这小蹄子,听不见吗?还不拿着那破方子滚!”
这下,阿卓的眼泪真的止不住了。
她带着哭腔开口:“娘娘……”
褚湘思最见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哭哭啼啼,正欲再骂几句,阿榛突然进来了。
她刚刚收拾完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就赶着来褚湘思身边侍候。进来看到这番情景,刚刚又在殿外听到了几句,也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给褚湘思行了一礼,阿榛起身。
“娘娘,赵太医是君上亲自遣来给您请脉的,眼下他前脚刚走,您后脚就把他开的方子烧了,如果传到君上耳里,恐怕对您不利。”
褚湘思怒火如炽,却不得不承认,阿榛说得在理。
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快滚去熬药?杵在那儿干什么!”
怒气无处发泄,看到还跪在地上哭的阿卓,褚湘思没好气地又数落了两句。
“是,是,奴婢这就去。”
阿卓低着头起身,转身胡乱抹了把脸,匆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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