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菁笑道:“我们都是女人家,又没出过门,也没见过什么世面,万一酒楼有什么事,还不是要靠世子出面,所以你拿大头,我们没有意见。”不然单是租出去,一个月也有千把两银子,还省心着呢。
沈溶想着她们许只是闹着玩,说不定做一段时间就不想做了呢,也就由得她们去了,“沈八带你们去看地方,我还有事,先失陪了。若觉得地方还可以,明天咱们再来这儿来商量后面的问题。”
王菁自是没有意见。
沈容酒楼装修十分大气,可惜只有两个跑堂的在里面打瞌睡。见了沈八,哈腰躬身见礼,“您几位里面请。”
王菁将酒楼的上下三层都看了,感觉对环境十分满意,但对这跑堂的却有些不喜。
这人生得贼眉鼠眼不说,一双眼还老往她脸上瞟个不停,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难怪这酒楼里没有生意,她准备明天就告诉沈溶,她要把这儿的人全换掉。文氏从家里带来的有掌柜,伙计就让那掌柜自己招就是了。
酒楼的经营场所定下来,也算解决了王菁心中的一件大事。她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哪想才出酒楼,就听到有人在议论道:“现在的官员也太不像话,小小的从六品修撰居然敢买当朝尚书的房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住进去了。”
没等她反应过来,只听又有人说道:“七品的太常博士,还把国公府给买下了呢,且不说银钱是哪儿来的,单说说他们的贼胆,不可谓不肥亦。”
王菁忙向其中一人行礼道:“请问,这中间可有什么说法吗?”
那人头一抬,朗声道:“根据《营缮令》,仅宫殿可建有鸱尾的庑殿顶,用重藻井;五品以上官吏住宅正堂宽度不得超过五间,进深不得超过九架,可做成工字厅,建歇山顶,用悬鱼、惹草等装饰;六品以下官吏至平民的住宅正堂只能宽三间,深四至五架,只可用悬山屋顶,不准加装饰。”
王菁忙向那人道谢,拉着文氏走了。
“姐姐不知道有这规矩吗?”王菁苦笑着问文氏。
文氏苦笑:“都怪我在滁州呆久了,竟然把这些统统的忘了。
在庄子上,只要有钱,房子还不是想盖多大盖多大,谁管你那么多?
“那姑母和姑丈怎么也没提醒我们?”
文氏道:“他们估计也忘了这茬。”
王菁道:“反正买也买了,不如等他们回来再商议。看房子的时候大哥也在的,他是修撰,对于那些典籍,只怕比一般人更熟悉一些。”说完她又觉得这话有些苍白无力,王卫平做修撰的时间也不过这么几天,只怕连同僚也没认全。
于正昌这个王八蛋,只怕这次连姑母和姑丈都坑了!
晚上刘永安回来,王菁特意说了这件事。
刘永安道:“莫怕,莫怕。你说那《营缮令》是前前朝的,和咱们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前朝的,是这样的:公、侯至亲王正堂为七至十一间、五品官以上的为五至七间,六品官以下至平民的为三间,进深也有限制。宫殿可用黄琉璃瓦,亲王府许用绿琉璃瓦。对油饰彩画和屋顶瓦兽也有等级规定。地方官署建筑也有等级差别,违者勒令改建。本朝的典籍对这些并无详细记载,就算于正昌那老小子想找碴我们也不怕。”
王菁:“果真是书到用时方恨少。”
刘永安道:“为夫一个人读死书就够了,哪还要妻子也跟着变成书痴。你只做自己高兴的事即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