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也一样被和离。
她在晏家几十年,对晏清宁和晏清时兄弟俩的脾性,不算是有多了解,但也知道个差不多。
此刻,若是晏清时在这里,她或许会忌惮两分。
可他留在了长安,跟着的是晏清宁。
比起晏清时,他多少显得优柔寡断了一些。
因此,王姨娘也不怎么怕他,另一只手用帕子捂着口鼻,眸光中的嫌弃分外明显。
“贱人,你竟敢这样跟我说话。”周氏坐在马车中,用手指着王姨娘,似乎气得不轻。
“晏家只是暂时败落了,老爷仍旧是陛下的重臣,迟早会重新回到朝堂。”
听见她的话,王姨娘也不甘示弱:“夫人,你我都是一样伺候老爷的,若我是贱人,你又是什么?”
“呸……我是老爷明媒正娶的,岂能和你和这个偏门抬进来的贱人一样。”
两位夫人,在路边的大树下,对骂起来。
激烈的动静,吸引了过路的行人,纷纷朝这边看来。
“母亲,王夫人,都别吵了。”晏清宁向周氏行过一礼,又去看向王姨娘。
“你这样蠢的人,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亲近,又得意什么,老爷娶你不过是碍于身份。”
王姨娘不理会晏清宁的话,她指着周氏的鼻子,骂的起劲。
像是要把自己,这么多年积攒的怨气,全部发泄出来。
“贱人,你是什么意思?”周氏敏感地察觉到不对。
“蠢货……”王姨娘捂着嘴笑起来,“当年你去福云寺,是不是有个僧人告诉你,肚子里怀的是扫把星转世不吉利。”
周氏听后大惊,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还不明白吗?”
王姨娘伸出手比划着:“当然是我让他这么说的,只是一点点银子,他便听了我的话,多好啊。”
她的声音越说越大,像是要让所有人听见。
“你亲自疏远了,自己最优秀的儿子。”
“如今他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还获得了陛下嫡出公主的青睐,就算晏家败落了,他也还留着官职。”
“母亲,王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晏清宁听得稀里糊涂,好似和自己那个弟弟有关。
“你胡说,高僧怎么会听你的。”周氏双眼圆睁,面上显出一种可怖的样子来。
王姨娘笑得开怀,“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僧人,都是好的么?”
“自己生下的儿子不信,却相信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