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只有一棵连叶子都没有的老树,破洞的窗户和屋檐下的蜘蛛网。
夜色中,青梅步履匆匆的跑了进来,
将几块从御膳房扔掉的膳食中找到的糕点捧到了花无坷面前:
“娘娘,您看,您最喜欢的桂花糕。”
脓水混着血水不停的从伤口处流出,星星点点的沾染在身下的稻草席上。
她虚弱的躺在木板床上,扯了扯苍白的嘴唇,
气若游丝:
“青梅啊,我已经不是皇后了,以后别叫我娘娘了。”
青梅把花无坷从床上扶起来坐着,
看着花无坷越来越严重的伤口,愤愤不平的用脏得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衣袖抹着眼泪:
“这些狗腿子!以前小姐对他们多好啊,现在却没一个人愿意来为小姐诊治。”
花无坷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
青梅只得将糕点混在了用瓦罐接的干净雨水里,一点一点的给花无坷喂了下去。
之后,青梅又出了门,决定趁夜色去太医院偷点伤药。
花无坷又痛得昏睡了过去。
咚的一声,昏睡中的她被人粗鲁的从床上一把拽到了地上。
花无坷无力的趴在地上,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睛,
只见花扶月穿着红色的宫装容光焕发的站在自己面前:
“妹妹啊,我来看你了。”
眼睛因为乍看见烛光有些不适应,
待在看清那女子的样貌时随之一愣:
“花扶月?你怎么在这里?’’
花扶月和花扶盈都是二伯的女儿。
花扶月爱惜的扶了扶身上的宫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皇上说了,只要我爹能帮助他拿到祖父手里的的作战图,除掉那个一心向着安王的老东西,就接我入宫。
如今你们大房只剩下你了,不足为惧,我自然就进宫了。”
听到这个消息,花无坷不顾自己的伤口,手用力伸向前扯着花扶月的裙摆,恶狠狠的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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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一口粗噶到仿佛要裂开的嗓音质问:
“祖父的派兵作战计划是你们泄露出去的?原来勾结外敌的人不是安王,是你们!
祖父也是二伯的父亲,是你的亲祖父,你们怎么下得去手啊?
你们这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花扶月对花无坷的指责无动于衷,
轻抚着头上的金步摇,语气缓慢又高傲的说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妹妹,祖父既然不愿意同我们一起站在太子的阵营,我们当然只能自己好好谋划谋划了。”
花扶月又继续说到:“我今天来呢,主要是给你带来了一壶好酒。”
说完给身后的侍女使了个眼神。
侍女当即把酒端到了花无坷面前。
花无坷知道夜初霁这是想趁机除掉自己,毕竟自己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