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轻笑,“不花嫁妆钱就吝啬么。那我就吝啬吧。”
“你!”周芸贤被激起情绪。
翁氏将拐杖往地上猛地一敲,“家门不幸啊,谁家小娘子三天三夜,夜不归宿啊!这传出去,不得丢脸丢光满族谱啊。我们家芸贤造了什么孽呀,娶回家这样一个不知羞的小娘子。”
尤氏热情的帮沈江姩说话,“娘啊,你莫生气。弟妹兴许只是去了朋友家住了二三日。去了后街丽姐那里。弟妹出身高门,是大家闺秀,是决计做不出和男人苟且之事的,像是那种怀上野种给芸郎蒙羞的事情,弟妹是决计不会干的。难道弟妹会外面偷情怀上别人的小孩儿吗?不可能的!”
翁氏听后气怒交加,“芸郎,你给为娘好好审她,若是她干了对不起你,对不起周家的事,老身决计不饶她!皮给她剥掉!”
周芸贤很听母亲的话,疑心大起,当下里对沈江姩言道:“我去了后街丽姐那里找你,你没有过去给丽姐针灸。你那天究竟去了哪里,你给谁针灸?你究竟有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情?”
沈江姩看着婆母和尤氏一副要发落她的样子,她对周芸贤说道:“去了哪里不关你事啊。你似乎没有资格质问我。”
周芸贤脸色一怔,“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
“我不清楚。”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沈江姩突然气愤地把手中药箱带子攥紧,“你七年没碰我,谁知你在外面有没有女人和孩子?我是没有怀别人小孩儿的,你呢。”
周芸贤心里咯噔一跳,“我洁身自好,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尤氏言道,“弟妹你怎么三天三夜不归府,反而倒打一耙呢。芸郎啊,这弟妹有没有偷人,你不是最清楚了吗,这几年你不是嫌弃弟妹婚前同太子有染,一直不屑碰她,她自己澄清自己与太子守礼本分,并未逾越。
这若是并未逾越,查一查左手臂上的守宫砂在不在,不就是了,清白的小娘子哪个没有守宫砂呢。”
周芸贤凝神片刻,便对沈江姩道:“你随本卿到卧房,本卿看看砂。”
沈江姩对他的不信任丝毫不意外,心想若几天前那个夜晚同太子在一起,今日怕是要折在周府,好在自己吃醋反悔了。
“阿郎,验身不是不可以。但是我以为这清誉对女子而言非常紧要。不可以信口开河。咱们提前定个说法吧,守宫砂在了如何,砂不在,又如何?”
周芸贤面色难看,“守宫砂不在你就自缢赎罪,我妻子必须是处子。守宫砂若在,我这边只质问你要去给谁针灸,你这边说如何?”
沈江姩轻声道:“若守宫砂在,我要环儿过继到我膝下,做我的孩子,和大姐再无瓜葛,没有我准许不得相见,因为我觉得一个信口开河,污他人名声的女人,是不配为人母,环儿天资聪颖,我认为需要找个合格的母亲给他!而我自认可以胜任。”
尤氏面露慌色,“芸郎,不要答应她!我怀胎十月。。。”
沈江姩轻笑,“怀胎十月属实艰辛,你不答应也可以。那么就不要与我验身了。这几日我有没有出去苟且,有没有偷人,大家也都去猜吧。难受的是你们,不是我。”
尤氏真的很想趁此机会一举除掉沈江姩,名正言顺的坐上周夫人的位子,可是如果验身后是清白的,那么自己会失去儿子的抚养权,失去自己吸引芸郎的法宝。
她很犹豫,在争夺男人还是为了儿子而放弃除去沈江姩的机会间挣扎。
终于,尤氏选择争夺男人,而拿儿子赌一把,毕竟儿子只是绑住芸郎的工具。
“弟妹这是和大家打心理战,以为我为了孩子决计不会叫芸郎验你。你想蒙混过去,叫芸郎蒙受奇耻大辱,做你春秋大梦!我豁出去不要这儿子,也要揭穿你的丑陋面孔,我为的是周家的声誉!”
周环望着母亲,瞳孔收缩,随即缓缓低下头,母亲为了夺取父亲宠爱,选择放弃了他,他才八岁,为什么母亲这般满眼里只有那个不接他们入府的男人呢,环儿究竟做错了什么,母亲为什么生下他却不善待他呢。
翁氏也满是不悦,“不能叫她耍小聪明蒙混过去!芸郎,去验明她是否贞洁还在!若是不在,哼,只怕她自己也羞的三尺白绫交代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