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诗诺搂着自己的母亲,哽咽道:“妈,你的眼睛不好,不哭。乔雪菲是豪门大小姐,她家里人非常厉害,她一定有办法找到小言。”
渐渐的,李雪梅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没有继续哀求我和乔雪菲,而是陷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
她就坐在那里,可她的身体似乎一直在下沉,将要从我们眼前消失,去一个谁都不知道的地方。
我沉声说道:“李姨,您的身体很憔悴,不如住院一段时间,如果家里缺钱,我可以借给范诗诺十万元应急。”
“孩子,萍水相逢,你为什么对我家诗诺这么好?自从儿子被人贩子带走,我家里从没有顺利过,几乎就是家破人亡。
唯一值得骄傲的是,我家女儿长大了,是个大美人,工作也不错,是个空中小姐。你是有权有势的人,千万不要欺负我家诗诺。不求你们能帮多大的忙,只求放过寻常百姓家的女儿。”
李雪梅说话的时候,紧紧抓住了我的手。
她似乎用上了浑身的力气,只为保护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
我轻拍她的手,说道:“李姨您放心,我是有原则的人。只帮忙,不添乱。”
“那你图什么?”李雪梅问。
“不图什么,路见不平一声吼。”我说着。
“好孩子。”
李雪梅嘴上夸我,可心里应该还是很不踏实。
或许心里想到的是,生活阅历告诉她的那个道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乔雪菲提醒我:“巨浪,你给马九妹打个电话,看她忙完了吗?”
“行。”
我给马九妹拨了电话。
“巨浪,怎么啦,我还在牛家。”
“师姐,等你忙完了,给我来个电话,有个特殊的病人,需要你给看一眼。”
“什么病症?”
“很复杂的原因导致的眼疾,走过多家医院都没看好,按照专家的说法,今年秋天之前,就很可能失明。”
“这……”
马九妹悠然叹息,“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但是人的眼睛很憔悴。听你这么描述,我就觉得希望渺茫,等我电话。”
等我挂断了电话,范诗诺说:“其实,前两年,我带母亲去过三次佟氏杏林堂,找佟芳华看过。开了不少中药调理,效果甚微。但是没找马九妹看过,我觉得她太年轻了,可能不会瞧病。”
李雪梅苦涩说着:“喝了那么多中草药,都没有锅底灰管用。”
“李姨,来自佟氏杏林堂的中草药,对您的身体肯定有好处。只是您的病症很重,没感觉到效果。
马永真是我的师父,佟芳华是我的师母,马九妹那是我的师姐。”
为了给对方带来希望,我故意去强调自己和对方的交情。
范诗诺有点心直口快:“唐海潮,你说的没错。从佟氏杏林堂开的治疗眼睛的药,对身体有好处,治好了我妈多年的便秘。”
“范诗诺,你……”